老头无悲无喜，只是用寻常的眼光打量了一下黑无常。而后者却一阵哆嗦，跪在地上不停地发抖。
厉若海又淡淡地说道：“哦……这小子不错，起码这布阵的手艺，在苍灵大陆就无人能及。”
黑无常又抢答道：“启禀教主，段老鬼从我教总坛盗走的青冥果，就是为这小子治病。”
厉若海回过头来，看着黑无常继续说话。
但是黑无常的声音开始颤抖了，言语都不清了，“现在……现在已经被这小子用了……”
啪的一声响，午夜中一个耳光响起。
厉若海原地未动，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出的手。
但是黑无常，却被这一个耳光扇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不停地咳血，看来这下受伤真的很重了。
白无常激动得全身都在发抖，娇小的身躯颤颤巍巍。
有恐惧，也有愤怒。
但是，仍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也不敢妄动。
厉若海淡淡地问道：“真的？”
白无常说道：“启禀教……”
“真的，是那小子亲口说的。”远处的黑无常可能是怕小妹挨打，立即抢过了话头，跪着爬了过来，口中却求饶道：
“请教主恕罪，我们查到的时候，已经……”
“行了，都起来吧！”厉若海冷冷地道。
“谢教主！”如获大赦，四个人都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没有人敢出一言。
外面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是本来就战战兢兢的段家人，岂会没有发现。
张柏青带着一众人走了出来，不是走出大阵，而是隔着大阵，站在大阵里面。
张柏青望着绿袍老者，后者并没有释放气息，疑惑地问道：
“这老头……谁呀？”
对方虽然没释放境界气息，但是张柏青已经感觉到了压力。特别是看着老头后面的四个人，都那么乖巧。
曾经不可一世的魔头，现在就像乖巧的小媳妇。
张柏青当然知道，这个老头不简单，起码比那四个人，更加不简单。
段锦祥的瞳孔正在收缩，结结巴巴地道：“他……他……他，鬼王……厉若海……”
厉若海虽然名声在外，天下皆知。但是很少出来走动，见过他真面目的人，还真不多，认识他的人就更加不多了。
起码活着的人不多，死人可能会多一点。
段锦祥也是小时候见过年轻时的厉若海，那个时候，他就跟看神人一样的崇拜。
厉若海还是来了。
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出现了，张柏青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不得不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已经是真无能为力了。
鬼王厉若海表情不冷不热，不急不躁，缓缓地走了过来，冷冷地看着众人，问道：
“青冥果，是谁用了？”
张柏青走上两步，“是我！”
“嗯，有胆识，你得了什么病？现在治好了吗？”厉若海的表情依然很平静，就好像一个长辈在关心晚辈。
但是后面的四个人，依然是吓得噤若寒蝉。
别人不知道，他们可知道，他们教主的表情越是平淡，语气越是缓和，那就表明，将会有人大祸临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