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麒。
四个人都受了伤,情绪也变得暴躁起来,但有父亲(二伯、三伯)在旁边盯着,他们也不能发作。
直到夕阳西下,松鹤学院的最后一名学员也走了,四人这才在夕阳的余晖中,互相挽着肩膀,朝着各自的方向走去。
棉棉抬起一只乌青的手臂,伤心的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江玄麟更是头疼,一边挠着头,一边扳着手指头数:“我们要去学院,要把学院收拾得干干净净,二叔还让我们补课,真是气死人了!”
江绪麒耸了耸肩:“这还不算,如果让爹知道了,我们免不了再来一顿训斥。”
江暮衍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忘记你爷爷奶奶了吗?”
“……”几人叹了口气,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沈思棉的身上。
棉棉也觉得很冤枉,“父亲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责罚我的。”
棉棉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有些不满地说道,“都是你害的,让你帮忙写作业,你不是还不同意?怎么偷偷帮忙了,我本来可以混过去,甚至可以在章夫子那里受到表扬。”
“你这是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来了,这不是在帮助你嘛。”江暮衍瞪着她。
“可你都说了,你不会再帮我了。”
想到这里,棉棉越发把责任推到了他们身上。
江暮衍只当棉棉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没用心,作业都不做,你要是听话做好作业哪有这档子事。”
“不是你们俩,是我俩错了,我俩错了,你们可别吵了”
江绪麒和江玄麟见他们要打,一人抓一个。
“喂,你俩少说两句吧,都忙成这样了,还打什么架。”
江暮衍:“……”沈思棉:“……”
沈思棉一脸愧疚的看了一眼三表哥,回头就看见不远处一直没说话的司忱夜,
“爹爹。”
司忱夜握了握拳,“为什么今天才回来?”
刘福太监垂下了脑袋,他就当不知道是谁告的密,不知道不知道。
棉棉有些心虚,嗫嚅着说:“我,我犯了一个错误,所以才被惩罚的。”
软棉棉的声音,让他的心都要化了。
司忱夜脸色一沉,“所以,你现在有没有认错的觉悟?”
棉棉忙不迭地点着头,“明白,明白,我一定不会做错事了。”
“嗯,走,回爹爹那。”
嗯?
棉棉回头看了一眼三个表哥,只能和父亲走了。
【司礼监】
司忱夜清了清嗓子,棉棉这才回过神来,忙道:“爹,我去睡觉了。”
“嗯。”司忱夜应了一声。
棉棉吓得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深怕父亲记起要惩罚她。
她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这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