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的眼神还有些疯，现在已经缓和多了。
她小声开口：“我还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时璟的目光落在她揪住自己衣角的手上，突然伸手把她的手握进手心，一根根捏着，像是在把玩什么突然感兴趣的玩具。
舒窈忍着被他亵玩的不自在，等待他的开口。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她的手被他像捏面团一样捏来捏去，就在舒窈沉不住气的时候，他终于点了点头。
“你问。”
舒窈迫不及待看着他：“那个，体温冷冰冰的色鬼，跟体温正常的时璟，加上现在的你，还有现实中的那个时璟，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他的脸色，企图找到什么情绪波动，好确定自己的猜测。
她认为，色鬼是色鬼，是她从医院那条阴森恐怖的走廊里召回来的，套的是时璟的皮囊，实际上都不知道长什么鬼样，也不知道是个啥玩意。
梦中那个有体温的时璟可能是她臆想的，虽然臆想的内容有些不可言喻，但她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毕竟她确实控时璟的姿色。
而现在的时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浑身都一股不好惹的气息，仿佛下一刻就要灭世了。
四个比来比去，所以舒窈还是觉得现实中的时璟好相处，懂礼貌，是个好人，不像其他三个，都快把她的便宜占完了。
而现实中的时璟对她就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压根没怎么碰到过她，懂得男女大节。
至于其他三个？
什么玩意啊？
说是登徒子都便宜他们了！
时璟听到这话，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玩她手指的动作也不停，甚至强行插入她的五指间，强迫着与她来了个十指相扣。
看着那莫名熟悉的动作，舒窈目光顿了顿。
时璟扣紧了她的手，淡笑：“别想太多，你现在的重心是怎么逃离自己被挖肾挖心的命运。”
见他避而不谈，舒窈低下头，嘟囔了句：“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方法管不管用呢……”
时璟被质疑了，也不急，而是又摸摸她的垂下来的青丝，动作中透露出淡淡的怜爱。
他的声调温和动听：“你不是都有猜测了吗？管不管用你白天再试试就知道了。”
其实舒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她只要时璟在她身边，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不会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坏事。
果然，能跟男女主抗衡的也就剩下反派了。
时璟是反派，跟男女主斗智斗勇，而她只是一个推动男女主感情发展的可怜工具人罢了。
一想到这里，舒窈就捧脸忧虑：“可是我上哪找他呀！”
舒窈又叹了口气：“而且他一个公司大老板，我就一个普普通通大学生，怎么找他呀？”
时璟知道她此刻的忧虑，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心目中的那个冷漠淡然的时璟早已经不知道在梦中欺负过她多少次了，而她还傻傻以为那个时璟是个好的。
想到这里，时璟眼中闪过一丝冷嘲，却没有回答她，只是摸着她的后背，动作缱绻。
感受到她鲜活的气息，他轻轻闭上了眼。
他的身体渐渐消失在她怀里，等到舒窈恢复意识的时候，她眼前就是宿舍的床帘。
梦醒了。
但她作为虐文工具人的命运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