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大的权力。”司徒皓苦笑。
在南诏,所有朝政都把持在父王手中,他们这些做皇子的,只能听命办事,手里并无兵权也无实权。
“晋王如今寡不敌众,你还是回去帮忙。我既然答应你,自然言出必行。”
“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全然不知被算计的司徒致文,将虎符交给亲信,命令他即刻将城中所有将士召集起来。
至于是营救还是逼宫,那就是他说了算。
校场里,双方对峙直到子时,直到司徒致文带人赶来将容澈等人团团围住才打破僵局。
南诏王一改怂样,昂首挺胸从看台上走下来,大声喊道:“来人,将一干别有居心之人全部抓起来。”
话音甫落,却不见有任何动作。
南诏王脸色一变,眼底翻涌怒意,“你们都聋了吗,没听见孤的话?把他们都抓起来?”
依然无人所动。
这时,司徒致文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似笑非笑看着南诏王。
“老四,他们这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敢不听我的吩咐?”
司徒致文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狞笑,佯装茫然:“儿臣听闻这些将士只听虎符号令,他们不听命于您,可能您没有虎符有关。”
南诏王恍然大悟,伸手:“虎符交给孤。”
“那可不行!”司徒致文摇头,掏出虎符长叹一声:“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怎么能还给您,那儿子这个局岂不是白布置了。”
南诏王难以置信瞪大眼睛。
养了一辈子鹰,没想到还是让鹰啄了眼睛。
“司徒致文,难道你想做乱臣贼子不成?”南诏王双目充血,眼神阴鸷如刀,迸射而出。
“我是父王亲生的,若是乱臣贼子,那您又算什么?”
看着南诏王父子二人争论不休,被围在一起的容澈和叶芷昔夫妻二人对视相视一笑。
叶芷昔朝容澈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冲着南诏王高声喊道:“南诏王,到这时候了,你不会看不出来你这儿子想干什么吧?”
“他想要你的王位,打算利用手里的虎符给你让位呢。”
叶芷昔跟着附和。
夫妻二人一人一句,拆穿司徒致文的心思。
“混账东西!他们所言当真。”
南诏王如何不知,却不愿在外人面前丢了颜面。
事到如今,司徒致文也懒得再装,冷笑着道:“父王,他们所言非虚,儿子劝您还是将王位禅让给儿子,不然您就独自带着这些大臣抵御大齐,燕国和周国的铁骑吧。”
他话说到一半顿了下,又接着说道:“对了,方才进宫,儿子收到消息,大齐的二皇子和五皇子造反失败,元帝已经派了五万大军守在玉梁关外。
您说大齐的王爷王妃如果死在南诏王宫,大齐皇帝会不会恼羞成怒,派兵南下……”
南诏王闻声面色一僵,有种被架在火上炙烤的感觉。
“不就是让位,孤让位给你便是。”
南诏王大手一挥,拂袖回到看台上,随后便让内侍准备纸笔。
内侍心急,担忧道:“王上,您当真要让位?若您让位,四皇子他恐怕……”留不得您和其他皇子。
后面的话内侍不敢说,可眼中担忧的神色却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