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倒下之后。
那宛若繁星般美丽的身躯，也随之消散。
陆军阵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哪怕这一战损失很多，但他们终于挤破了一位里世界的恐怖存在，即使这还需要用到巨型企业的帮助。
“让他们在欢呼一会儿吧。”
牧宇饶有兴致的看着无人机传递来的画面。
他们不会知道的，真正战胜终焉的，是他们！
因为终焉此刻的力量并非来自污染，更多来自于世界的意志。
世界不想让他们死绝，所以终焉就成了世界的弃子。
否则，即使再来几支军队，恐怕也不够刚刚那个状态下的终焉杀的。
不过终焉倒下去的最后一个画面，还是令牧宇十分在意。
那个眼神，似乎带着些许的释然和嘲讽。
“我想和祂再见一见。”牧宇突然说道。
郑义轻轻点头。
那些陆军不会知道，消失的只是世界意识给终焉强行捏出来的躯体。
此刻终焉真正的身体，应该还藏在某处废墟之中。
只要终焉还没有死，想找到祂对巨型企业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巨型企业有的是办法，让牧宇再次见到祂。
“唔，看来我们运气不错。”
趁着所有陆军欢呼的时刻，一架无人机悄悄下降，拽走了终焉的身体。
......
堕懒的高塔顶层。
终焉缓缓睁开了双眼。
“我这是，在哪里？”
“我还没有死吗？”
努力稳定模糊的视野之后，终焉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手中拿着空药剂瓶的牧宇。
“是你！”
终焉终于反应了过来。
自己的目的，自始至终都应该是审判牧宇才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跑歪的？
牧宇随意的笑了笑。
“我费尽心思把你救回来，堂堂三大法官之一的终焉，不会那么不近人情吧？”
终焉沉默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救我？”
“现在的我，已经放弃了律法，同时被拥抱的力量放弃。”
“没关系！”
牧宇打断了终焉，向终焉张开了怀抱。
“在巨型企业，即使是最没用的废物，也能找到属于他的岗位。”
“何况你还做的很好。”
“所以，恭喜你，你被录取了！”
“我被录取了？”听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汇，终焉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我说我拒绝呢？”
“那就没办法喽？”
牧宇耸了耸肩，随手掏出一卷写满字迹的发票。
发票从牧宇手中滚落，先是落到牧宇脚边，又一路滚到终焉面前。
“医疗费结算一下？”
“当然，付不起也没有关系。”
“假如你不想为我们工作的话，就只能让你的尸体打工偿还了。”
“嗯......”
牧宇思考了一下，“那样的话，工资可能会有点低。”
终焉嘴角抽搐，但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平淡的表情。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终焉朝牧宇看来。
“开个玩笑。”
“那么，入职愉快？”
牧宇朝终焉伸出了一只手，终焉自然的握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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