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是轻松,女人耗得起吗?
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岁豆腐渣;
青春就那几年,全部耗在等待上?
不是延延没有信心,而是这件事实在是看不到尽头。”
“这一点倒是挺棘手。”
“不是棘手,是非常棘手。”
依米抱着胳膊说道。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大脑好像停止了转动,一片空白,仿佛记忆被清空了一样。
“你说,既然唐棉的事情能解决,那延延跟大力的事情会不会也有转机?”
“可能倒是有可能,就是可能性太小了;
你想,上次大力为什么住院?
总不能一直用这种苦肉计吧。”
邦如靠在沙发靠背上,双手撑在脑袋后边,眼睛望着天花板,苦思冥想。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挺麻烦的。”
“是呀!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我的父母能想通,不管是因为咱们俩的原因,还是因为豆豆的原因,总之,这件事在往前推进,是有希望的;
大力那边就不一样了。他的父母比较顽固——或许用这样的词语不好,但是,确实挺难沟通;
他们有自己的顾虑,我能理解;我不能理解的是,他们为什么不考虑后果呢?”
邦如愣了一下,“什么意思,考虑后果?”
“是啊!大力对延延情有独钟,连相亲这种事都是能躲就躲,你想,万一,我是说万一延延离开了他,后果会是什么?”
邦如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有想过;确切地说,他是没想过延延会离开他。
“延延会走吗?”
“说不好,不过,今天她的情绪我总觉得不怎么对,
或许,她已经伤心到极致,或者是失望到极致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
你知吗?她本来想让我晚上陪她去喝酒。”
“喝酒?借酒消愁?”
邦如以为只有男人在郁闷的时候想喝酒,原来,女人郁闷的时候也想喝酒。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晚上有重要的事,去不了;
这是事实,晚上我要给我妈打电话。
唐棉的事情必须解决,尤其这次遇见延延,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依米目光坚毅地看着前方。
“还挺棘手。”
邦如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