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昭伸手拉住她,轻声说:“一切向好,万事可期。”
苏太后看着沈宁昭,又扬起笑容,点点头。
江府门外。
停着伯爵府的马车。
秦恪野来的时候是上午,江文甫下了朝正在书房里看书,下人来通报的时候,江文甫蹙着眉犹豫了犹豫,出于礼仪,仍是道:“叫他在会客厅等我吧。”
来通报的下人听到吩咐,并没有立刻下去,迟疑了一下,道:“秦家公子说有话想跟大人您单独聊聊。”
江文甫闻言眉头皱得更深,脸上的嫌弃都快藏不住了,又想起那日福寿寺,秦恪野为救江映林,也算出了心力了,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将人带来书房见我。”
秦恪野跟着江家的下人,一路来到江文甫的书房,江文甫吩咐上了茶。
秦恪野转着眼打量了一圈江文甫的书房,轻嗤道:“哎……江大人的这书房和江大人的人一般,无趣的很呢……”
江文甫瞪了他一眼,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问道:“秦家公子今日登门拜访,不知有何贵干呢?”
秦恪野今日穿了一身松花绿的直缀,白玉冠,倒显得文雅,只是他靠着椅背,一如往常的懒散,一只手拨了拨桌案上的茶盏,眼尾带着漫不经心的笑,道:“在下爱慕江家姑娘江映林多年,痴心不改,特上门求娶,还望江大人成全。”
“什么?!”江文甫几乎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手里的茶都洒出大半,湿了前襟,江文甫此刻却无暇顾及失礼不失礼了,道:“混账!儿女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由得你这样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简直无礼至极!”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虽说是莽撞了些,确实一片真心,还请江大人莫怪。”秦恪野似乎预料到了江文甫的暴怒,毫不在意,茶香入喉,似乎不对胃口,他皱了皱眉,又放了回去。
“老夫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江映林绝无可能嫁入伯爵府,秦家公子请回吧!今日老夫念在往日情谊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别怪老夫不客气!”江文甫不愿与秦恪野这般无赖多费口舌,直接想赶人。
“不能嫁入伯爵府,那江大人预备将绵绵嫁去哪里,周家吗?”秦恪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上的笑缓缓地落了,看着江文甫道。
“与你何干?”江文甫怒目而视:“便是真的要嫁到周家又如何?周显的学问与品行,皆是无可挑剔,哪样不比你强?”
“我自是知道江大人瞧不上我,我一向混账惯了,也不在乎更混账一些,一个区区的周家,我还不放在眼里,若是周家执意敢娶,我保证他们在邑都待不下去。”秦恪野仍是那副调子,眼中的戾气却掩不住了:“家破人亡也说不准。”
“你!”江文甫瞪大了眼,一口气噎在胸口差点出不来,他以前只道秦恪野风流无赖,现在才发现还仗势欺人。江文甫还欲再骂,却见秦恪野上前两步,伸手撩开袍裾,直直地跪了下去。
江文甫一愣,想骂地话又顺着嗓子滚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