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述连夜带着七叶草来到顾府,给顾池宴服下了解药,经过一夜,顾池宴总算是有惊无险,众人都长舒了一口气,松陌与松岩更是喜极而泣,恨不得上街上放炮仗来庆祝。
总之,这场意外有惊无险地度了过去。
郁揽景已死,韩豫章也被判终身监禁,韩蓉与其儿女被贬为庶人,送回冀州老家。韩氏一党自此分崩离析,再不成气候。
武举考试顺利结束,选出不少有真才实干的人来,直接扔去了卫所,开始历练。郑荀无辜被陷,配合刑部抓人,有功,破格提拔,入羽林卫。魏国公赵阔有功,赏金万两,君臣和睦,一众世家大族纷纷归于平静。
朝堂肃清,加上新人辈出,官场的风气开始转变,真正办实事的官员越来越受重用,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所有的事情开始往好的方向开始发展,除了顾池宴与沈宁昭。
顾池宴自醒过来,除了上朝,顾池宴便再也没有见过沈宁昭了。每次请见都被各种理由推拒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大街上的树叶越落越多,人们不愿意出门,连街上的生意也萧条了许多。厚厚的排骨云一层一层地挤压着,摇摇欲坠,不知何时就能下起一场雪来。
听说苏太后病了,沈宁昭每日守着,亲侍汤药,民间到处流传着皇帝仁孝的美名,一时间纷纷效仿。
今日的风尤其的大,江映林乘自家马车去城西的采芝斋买糕点。本来如此天气,绒葵本来是想自己去的。
可江映林却说,旁的也就算了,采芝斋的金乳酥必须要趁热吃,凉了就会变硬,一点都不糯了。若是她在府上等着,不用想,等绒葵回来,必定是又凉又硬了。
于是,绒葵没有办法,只得套了马车带着江映林去了城西。今天天气冷,排队的人不多,江映林很快便吃到了刚出锅的金乳酥。热腾腾冒着奶香的金乳酥,在这样冷的天气里吃上一块,简直叫人太满足了。
绒葵买完了其他的东西,天色已经不早,就往回赶,半路路过街口的永丰当铺,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江家的马夫,拉紧缰绳,降低了马车速度,准备慢慢过去。江映林吃完了糕点,闲得无聊,掀开窗帘一看,立刻喊住车夫:“停车!”
随着一声车夫的一声“吁——”,将马车停在一旁,江映林跳下了马车。
“陈家公子!”江映林叫道。
陈钰川坐着轮椅正从当铺出来,身披狐裘,戴着半面银色面具,听到声音循声望去,本冷厉的眉眼间迅速绽开一抹笑意:“江姑娘,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上次福寿寺一别,已有多月,陈公子可安好?”江映林瞧他穿得厚,还披上了狐裘,身前抱了一个黑木匣子,手指细长又苍白,皮肤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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