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收尸。”
赵瑾辞知道她说的是谁，已经变成一堆白骨的阿尔泰。
看他点头同意，莫娜才看向被他捂住眼睛的林兮，她眼里讽刺一笑，她也曾是他的妻子，现在却是这般下场，而这个软弱愚蠢的女人，却享尽了他的温柔与呵护。
“你要一直捂着她眼睛？”她开口，用着极其难听的嗓音问。
林兮闻言轻轻拉开赵瑾辞的手，她也想听听她会说什么。
“当初你在梅林说的话是假的？”
宁安公主的那番话表明莫娜在撒谎，但林兮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莫娜大笑，然后盯着她道：“当然是假的！这么愚蠢的女人，赵瑾辞，你究竟看上她什么了？我随便几句话，她便信了！”
林兮并不理会她的嘲讽，继续问：“那圣旨，也是你假传的？”
莫娜点头，坦坦荡荡道：“是。”
“你腹中孩子呢？”
“不是他的，他没碰过我。”她自嘲一笑，她的丈夫竟找别的男人与她圆房，赵瑾辞，够狠！
“那日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林兮垂眸，那一日她身边的男子显然可以直接动手杀了她们。
莫娜闻言，恶毒地盯着赵瑾辞，道：“杀了你多无趣啊？你为了给他生孩子死在床上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没想到你竟捡了一条命，不过这样也不错，你半死不活，他才更痛苦！”
她说罢开始用那种恶毒的眼神扫视赵瑾辞，然后对林兮道：“看看你旁边的人，这几年对你的愧疚让他也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吃不下睡不着，一夜白发，真是舒爽啊！赵瑾辞，你也尝到了这种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的痛苦了吧！”
她眼神怨毒，恨不能当场扒了赵瑾辞的皮。
赵瑾辞眼神微眯，眼底冷意乍现。
林兮记起他曾将一头白发染成墨色，她知道他在意，用手覆上他的手，微微侧身，挡在赵瑾辞面前，替他挡住了莫娜癫狂怨毒的眼神。
“他比你好，比你善良。”
她声音很轻，简单一句话却驱散了赵瑾辞眼底的寒意。
赵瑾辞被她护在身后，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新奇也很美妙，他也很享受她的保护。
在她身后，他缓缓出声：“我留你一条命，是应你哥哥所求。你给他下药致使他断后，他将你送来大庆，你们兄妹半斤八两，都算不上什么好人。不过，你哥哥要比你有人性一些，他后来求我留你一条命，当初他来大庆，就是想亲自带你走。”
只可惜，因为莫娜的癫狂，须訾太子的命也留在了大庆。他本来是要接妹妹回家，可二人最终都留在了大庆。
莫娜听了他的话，眼神里的癫狂与嘴角那抹恶毒的笑容都僵住了。
“不！你在骗我！他才不会！他也不是什么好人，骗我来大庆，实则你们两个狼狈为奸！赵瑾辞，到现在了你还要骗我！你这个小人，我诅咒你...”
莫娜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狱卒将她拖下去时还能听到她的咒骂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