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还要买亿点点东西回1941，有瓦工的一些家伙事，还有钢筋钳，在山城南方局联络处的胡公今晚还要派人来取青霉素。
她忙。
十几个老头被打断了欣赏美好古董的心情，心里也在盘算着，明显不够人手一件的，再说了，就算足够人手一件， 他们也想为自家的博物馆多弄一件。
小孩子才做选择。
他们可不是小孩子。
于是乎，第一件价值超过千万的汝窑被拍了八百万，被杜娇娇联系的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拍得。
这是给他面子，接下来才叫残酷， 要不是公寓太小，影响他们发挥，估计会打起来。
第二件，一千一百万。
第二件，一千万。
第三件，九百八十万。
第四件，七百万。
……
越是到后面价格越来越低，杜娇娇交易一件，立刻要打卡，钱货两讫，概不退货。
难怪拍卖会都会把最贵的留在最后，杜娇娇看着越来越少的收入，掐着手指算了算，预计应该不超过一个小目标。
到了最后一件拍卖后，果然没超过，还差零点一个小目标。
有人没有拿到手，实在是钱不多。
三年疫情，博物馆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没有收获的人把炙热的目光投向了杜娇娇，杜娇娇想了想，说了一句稍等，腾腾的去了楼上的卧室。
再下来的时候，拎着一个背包。
“姑奶奶哦，我来我来，别直接倒。”中年男人忙不迭的接过包。
一件又一件的玉器从里面掏了出来，杜娇娇贴心的把灯开了，却没有想到这些人压根不领情，反而拿着去了窗户边。
书包掏出来三十多个，足够这些老爷子欣赏一会儿的。
对比刚才，确实都不是多值钱的小玩意。
有的七八万，有的贵一点，三五十万，倒是一尊龙模样的玉佩价格最高，不过也在七十万就停止了竞价。
这些对于博物馆来说，属于基本藏品，所以价格都不高。
最后杜娇娇又收获了一千四百二十万，总算超过一个小目标了。
又可以买买买了，一帮口干舌燥的老头一个个不肯走，一定要等别人把手提箱带来，才把那些物件左包一层右包一层，小心的放进手提箱，才离开。
“你好，我是程远龙，小妹妹，我其实是想跟你做一些生意。”程远龙早就注意到资料中的兽用青霉素在公寓一丁点也没有看到。
“我很忙，一会要去买猪，和鸡。”杜娇娇对着门口努了努嘴。
手握一个小目标，去买猪和鸡？
杜娇娇的女儿果然不同凡响……
呃，没错，程远龙以为这个小姑娘一定是杜娇娇的女儿，他一直观察着这间公寓，这里面的霉味即使在清洁这么干净，依旧能够闻到。
他刚才已经查了，约莫在十一年前，这里每个月的电费微乎其微，水费几乎没有。
至于说物业管理费，从来不拖欠，账单出来的当天就缴费了。
应该是自动缴费。
而杜娇娇你失去踪迹是在十一年前，而面前用杜娇娇名义生活的，年龄看上去也就十岁左右，所以完全对得上号的。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