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白阶嵩爽快地回答道：“殿下，臣为寻救治之法已经有整整十年留余，仍未知晓解救家女的法子。”
兮夜明单刀直入抛出最重要的话题，“那为什么要对白鹄尺的身体进行改造？”
“……”
白阶嵩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只是盯着兮夜明没有吐露理由。
“怎么不说话？”
书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白鹄尺观望着二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国家的皇子，自己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臣认为殿下心中自有答案，无须臣来多舌论评。”
面对白阶嵩的回答，兮夜明也不回应，反而从木椅上站起身移动到白鹄尺面前。
“我问你，你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诶？”
兮夜明莫名其妙的问题让白鹄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以前我的老师们找上伤痕累累的我时也说了同样的话，而我认为那次经历是我人生中巨大的转折点，所以今天我在这里询问：你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讲述着自己曾经的过往，兮夜明向白鹄尺发出改变命运的邀请，而后者则是在与前者的眼睛对视。
命运是个虚无缥缈的词语，白鹄尺向来不喜欢这种无法定义的名词，因为她从小就禁足在家中，虽然足不出户便能通晓天下事，但总有打不着鱼的渔网，白鹄尺也有不理解的时候。
可今天她仿佛第一次看见了命运的牵引线，往日里从未在心底存在过的感情也在逐渐萌生。
“我……”
白鹄尺在胸前紧紧攥住自己的拳头，胸膛内总是有一种心潮澎湃的冲动试图占据她的理智。
身为父亲的白阶嵩对现状疑惑的看着，脸上的表情表达出对女儿选择的担忧。
可他不知道的是，兮夜明强大又温柔的形象早已埋藏在自己女儿心底，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结局的导向。
“我相信皇子殿下的指引，所以我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白鹄尺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兮夜明会心一笑，他对白鹄尺的抉择感到欣慰，也对她的未来充满了期待与希望。
有人欢喜有人愁，白阶嵩的脸色倒是苦了不少。
“皇子殿下，您要带走家女好歹有个堂堂正正的理由吧？”
兮夜明回击道：“你女儿乐意跟我走，这还需要什么理由？”
“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白阶嵩的情绪看上去好像开始急躁起来。
兮夜明又扯道：“乔国公也一个女儿，他都很乐意把女儿给我好不好？”
“可……！”
“哎呀，好了好了，”兮夜明摆摆手示意白阶嵩不要激动，“让白鹄尺自己和你说吧。”
有了兮夜明的铺垫，白鹄尺走上前一步对父亲叫道：“父亲大人。”
“鹄尺……”白阶嵩的语气微弱不少，貌似是在乞求女儿的挽留。
“父亲，我觉得我们彼此之间可能都搞错了什么，女儿这一别并非是为了和父亲一刀两断，而是为了以后我们更好的相处。”
白鹄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以此来避免父亲的情绪失控。
“我很抱歉父亲，您养育了我十几年如今我却要离开您，只是我觉得跟随皇子殿下他一定会有新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