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算，你喊他出来对质，如果不是母猪肉，把我就地打死。”那个男子得理不饶人似的。
“何必说这些话，我看这头猪像母猪又不像母猪，大概没给种猪接种过几回的母猪吧。”人群中另一个男人说。
“什么没被种猪接种几回，哪怕是一回它也变成母猪了。
噢，一个黄花大闺女，因跟男人只好过一回，次数少得可怜，
就还算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吗？你这不是打横来讲么！”
这名男子话刚讲完，人们哈哈大笑，都说有道理，即便跟男人好过一次，身体也不纯净啦。
王金生对卖猪肉也不在行，他心里隐约也觉得这头猪肉是母猪肉，只是面子上不肯承认，刚才他悄悄捏过那个猪奶头，虽说没有石头硬，但确实有一定岁月风霜。
但是如果让他们知道女婿卖母猪肉，他们往后可不敢来买猪肉了，于是就一口否决:“如果这是母猪肉，我女婿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王嫂子赶忙掩住他的嘴:“你发的誓干嘛要女婿承受。”
有些人也看不过去，劝他少作，发誓人命关天。
另一些人又说母猪肉也是猪肉，只要价格便宜一点，还是有人买的，吃起来没弹性，还有比较韧而已。
牙齿好嚼起来可香呢，年轻人可喜欢吃。
人群中有个较年轻插嘴说:“你才喜欢吃，我们可不喜欢，你连头母猪也不放过。”
“现在填饱肚子就不思量以前闹饥荒，人肉都想吃呢。”
军伟打量台面上的猪肉，确实跟平常见的猪肉不一样，暗黄暗黄的。
王金生最后跟大家说:“最后定论得等女婿出来才知道，不买猪肉的先散去。要买猪肉的今天就算便宜一点。”
等人们散去，王金生看看手表，皱着眉头说:“搞什么鬼，都一个小时了，做事磨磨蹭蹭的。”
“如果你也懂得磨磨蹭蹭才好呢，天天直性子，猴急猴急的，全不顾别人感受。”王嫂子不屑地说。
“你找打就直接说皮痒，别拐弯抹角骂人。”王金生扬起手吓唬王嫂子。
王嫂直接把脸迎上去，王金生却下不得手，只说晚上一起算账。
军伟见陈世荣不在档口，就打算先回医院找陆景川，问他有没有空先回村。
回到医院门口，刚好碰到邓护士拿一根晾衣杆作拐杖，一瘸一拐从医院大门口走出来，嘴里小声“哎哟，哎哟”呻吟。
军伟跟她擦肩而过时，问她要不要紧。
“简直废话，不要紧有这么痛么。”邓护士白军伟一眼，认为他说风凉话。
军伟觉得这个女人莫名其妙，走进医院一眼看到陆景川在推一张中间断裂的病床找地方放。
“叔，来医院一两天开始当护工了。”军伟笑着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陆景川看到军伟突然出现医院，还以为他来看家明。
“刚来呢，明天家里宰猪，想问你回不回去喝两杯，这头猪养得可久了。”
“家明还要我照顾呢。”
“嗐，连护士受伤都没人照顾，留在医院干嘛，还指望别人能帮忙，不如回家好。”
陆景川冷笑两声，脸上有得意之色，说回家就回家吧，只是这张烂床该搁哪里不被院长发现，这是一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