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嘴唇弯了弯，转头看向她。
解红衣露齿一笑，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用确切的语气说道：
“陛下，他刚才说的话半真半假，并没有全盘托出，妾身认为他应该另有所谋。”
秦牧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望向窗外，轻轻说道：
“无妨，当他说出这件事的时刻，是否另有图谋已经不重要了。”
解红衣眨了眨美丽的双眸，似懂非懂，没有再多说什么。
秦牧忽然转头看向一旁的白胡子老头陈天机，笑眯眯道：“天机道友，朕想请教一件事情，不知道友可愿意指点一二？”
“陛下客气了，您尽管提问。”陈天机拱手谦虚道。
秦牧颔首：“你觉得林啸天的话可信吗？”
陈天机略微沉吟，拱手道：“老夫不敢妄议。”
“哦？那你就是相信咯？”秦牧似笑非笑道。
陈天机额头冷汗淋漓，慌张道：“不，不，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不信喽？”
陈天机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赶紧摇头道：“不是的陛下，老夫的意思是说，林啸天此人心思颇深，行事更是诡谲难测，所以我不敢妄加评论。”
“既然如此，那你算一卦不就知道了吗？你不是最喜欢在背后偷偷给别人算卦了吗？”秦牧淡淡道。
“这，这.......”陈天机脸色苍白，额头汗珠滚滚滑落，却是无言以答。
其实不是不能，而是以他现在的状态算也算不出来什么东西。
像这种涉及到仙人洞府的事情，一般天机都比较混乱，必须要准备对应的宝物才能推演。
他并没有带那些东西，就算推演出来的结果也未必符合预期，没办法让秦牧满意。
毕竟那可是仙人，即使陨落之后，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窥探的。
他虽然擅长占卜，可以窥伺过去，但也仅限于推演出一个大概而已，若想完全窥破，他还远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还有他现在对算卦都快有阴影了，回想起刚才吐血的痛苦，陈天机还有一些心悸在心头。
见陈天机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秦牧眼底闪过一抹讥讽之色，淡漠道：“天机道友，你的卜算之法难道只是花拳绣腿吗？”
“陛下恕罪。”闻言，陈天机噗通一声跪伏在地上，颤抖道：“陛下息怒，老夫只是担心会误导陛下罢了。”
顿了顿，他担心秦牧不满意这个回答，连忙又道：“不过老夫倒是听说过暮光森林的那个秘境，与林啸天所言几乎不差，在这一点上他应该是没有作假，也没有办法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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