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晚了。
“咔嚓！”
骨骼破碎的脆响从耳畔传来，剧痛蔓延全身，言泽真人的表情骤然凝固，整个人如遭雷击，呆滞在原地。
紧接着……
一股恐怖的力量涌入体内，撕裂经脉血管，肆虐丹田。
顷刻之间，言泽真人的经脉被彻底摧毁，化为粉末，他的气海也支离破碎，沦为废墟，再也没办法恢复。
他的身体变成一滩烂泥，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一双眸子中充斥着怨毒与恐惧，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
下一刻……
“嘭！”
言泽真人体内的一切都被摧毁殆尽，包括灵魂全部化作了悟道树的养料。
堂堂青天观真人，帝境之下最顶级的存在，就此陨落！
秦牧收回右手，漠然注视着言泽真人，眼眸深邃如夜空星辰，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波澜。
“真人！”
一旁的李元见此一幕，目眦欲裂，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还在跟自己眼神交流的真人，转眼之间便被一掌击毙！
李元浑身颤栗，他知道，今天自己死定了。
“噗通”一声，李元双膝发软，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恳求道：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您是九五之尊，金贵之躯，千万不能因为我这种小人而脏了龙爪，您就把草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涕泗横流，哀求不止。
他辛辛苦苦修炼到如今境界，好不容易才拥有了令无数寻常修士仰视的力量，又怎么甘心就这样死去。
只要不死，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值得。
“放了你？”秦牧淡淡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倒也不是不行。”
“真的吗？！”李元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射出惊喜光芒，激动道，“陛下真的愿意放过我吗？”
他还以为秦牧会直接杀掉自己，但是秦牧却说愿意放过自己，让李元忍不住怀疑秦牧是不是疯了，居然会放虎归山。
不过这些念头仅仅闪烁了两秒钟，他便毫不犹豫地低下了头颅，继续乞怜道：“谢陛下隆恩，草民必定肝脑涂地，报答陛下的不杀之恩！”
“呵呵，朕确实可以放你走。”秦牧语气悠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陛下仁慈，草民感激不尽！”李元满脸欣喜。
“但可惜朕愿意放了你，朕的老祖不愿意啊。”秦牧慢悠悠的说道。
“嗯？”李元一怔，表情僵硬在脸上，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朕的老祖宗可是很记仇的。”
秦牧的声音忽远忽近，缥缈而又诡异，“他老人家说过，谁欺负他孙子，他就灭了谁全族。”
“轰！”
一股磅礴无匹的恐怖杀机席卷整个大殿，压迫的李元瑟瑟发抖。
秦天二话不说，瞬移到李元面前，单手捏住他的脖颈，将他高举过头。
他俯视着李元，冷声道：“狗东西，受死吧！”
说完，右手握拳狠狠砸了下去。
李元瞳孔猛缩，吓得肝胆俱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脑中灵光顿闪，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个救命稻草一般，立马用生平最快的语速大喊一声：
“等等！陛下！我有一个小姨是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