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明未到。
东方的海平线上刚刚露出一抹鱼肚白，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飘扬在空气之中。
长安城外，血流成河，残肢断臂，尸骨累积成堆，几乎汇聚成了一条小型的溪流，从远处延伸到远方。
而战场边缘，一群身披银甲的士卒正在打扫战场。
这场守城战，彻底落下了帷幕。
北境，苍月和乾元，三方共计派出近三百万战士，各大武将，供奉，谋士更是数不胜数。
但结果却全部葬身在了长安城之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这一战的惨烈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而最为惊世骇俗的是，在这场战争中，有整整九名圣人被屠戮殆尽！
这样的消息若是传出去，足以轰动大秦乃至整个天澜域！
要知道，每一位圣人都是顶尖的存在，拥有莫测伟力，举手投足间便可以毁山填海，移江换川。
但即便如此，九位圣人依旧陨落于此，这传出去可能都没人相信！
“这一战，实在是太激烈了啊！还好咱们还有陛下。”
一名大秦士兵感慨的说道，眼神中满是崇敬，似乎回忆到昨夜那惨烈无比的厮杀场景。
“是啊！如果没有陛下，这一战根本不可能赢。”另一名士兵深以为然。
“这次咱们大秦算是出了口恶气，真希望这种局面一直持续下去，不然老子都快憋疯了！”
众多士兵议论纷纷，眼神中满是期盼之色，希冀着秦牧能带领他们走向辉煌。
此时他们已经对自家陛下的印象彻底改观，不再认为自家陛下是昏庸无能之辈了。
甚至无数长安城的居民在见识到昨天秦牧的风采后，直接将其奉为真神，奉为自己的唯一信仰。
秦牧在长安城的形象已然发生了转变。
“不过，陛下也真够狠的，直接全部斩杀，一个俘虏也没留！”又有一名士兵说道。
“这是必然的，谁让这些人企图造反，都该杀！”先前说话的士兵摇了摇头道。
“我听说那北境姜洛神现在还跪在陛下的寝宫前，求陛下网开一面呢！”另外一名士兵突然说道。
“是吗，昨天陛下当着她的面杀死了所有的北境将士，现在她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众人唏嘘不已。
而此时。
未央宫外。
姜洛神跪伏在地，额头触地，双手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
一滴晶莹泪珠悄无声息滑落而下。
周围宫女异样的眼神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仿佛像是被扒光衣服扔在街上任人欣赏。
这样的事情，她以往做梦也想象不到会发生在她身上。
但尽管内心十分抗拒，可为了北境百姓，她别无选择。
“主人，求您开恩，放过北境百姓吧。”
姜洛神艰难开口道，心中屈辱与绝望交加。
自她跟随秦牧回到皇宫后，已经在这跪了整整一夜了。
但秦牧并没有召见她，而她也始终跪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姜洛神心中清楚，那昏君根本就是故意羞辱她。
否则以那昏君好色的模样，又怎么可能会忍这么久？
对于自己的姿色，姜洛神内心还是有一丝自信的。
清晨的阳光洒在她娇嫩雪白的肌肤之上，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金纱，给予她一丝别样风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