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早就从地平线上升起了,晨曦微露,一缕温煦的光芒笼罩在城市的上空。
城郊的一座高架桥上,发生了车辆的剐蹭事故,早高峰去上班的私家车,都被堵在这里。
于是周围响起连绵起伏的喇叭声,人群里充斥着焦躁的气氛。
一个长着大胡子,满脸脏污不堪的男人,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棉衣,拉着一个不知在哪里捡到的蛇皮袋,穿行在车流之中。
他好像有些神志不清,眼神呆滞,嘴里还自言自语着什么,看着很可怜。
有的车主怕他的蛇皮袋,刮到自己的车上,看到他过来,就按喇叭驱赶他。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瘦弱的身子猛地一颤,眼里带着惊慌失措,转而向别处走去。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黑色宾利,慢慢的打开了车门,一个温柔的女声叫住了他。
“那个大叔,你等一下。”李初夏在车里,探出身子叫住他。
可能李初夏的声音,让他感到没有任何威胁,他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惊慌的看着李初夏。
李初夏扶着孕肚,从车里下来,往前走了两步,流浪汉就害怕的退了一下。
“大叔,你别怕。”李初夏怕吓到他,于是站在原地,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他:“我没有恶意的,这里面有面包和牛奶,你拿去吃吧。”
流浪汉没有动,缩着身子像是在探究的看着李初夏。
李初夏笑了一下,把纸袋又往前递了递:“拿着吧,大叔。”
李初夏脸上带着耐心的神情,流浪汉从来没有从其他人身上感受到过,这让他觉得李初夏真的没有恶意,于是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接过了纸袋。
他伸手时,黝黑手上一道冒着血的口子,就无比显眼。
李初夏看到后,走到驾驶室旁,跟司机要了个创可贴和碘伏棒,然后又折返回去。
她拿着创可贴冲流浪汉摆摆:“大叔,你手流血了,我帮你贴个创可贴吧。”
她本以为男人肯定会表现的有些抗拒,没想到他居然很痛快的把手伸给自己。
李初夏微微吃惊后,就撕开包装,先用碘伏给他在伤口周围消了下毒,然后再细致的贴上了创可贴。
做完这一切,李初夏笑着说:“好了。”
流浪汉不知道听明白没有,可能从没有人对他表现出这样的善意,他有些不知所措,眼神呆滞的盯着创可贴瞧。
过了会儿后,像是对李初夏表示感谢似的,脑袋点了两下,然后又走了,嘴里念叨着:“我要去找我女儿。”
李初夏:“大叔,你过马路一定要小心。”
她看着男人走到路边,这才上车。
司机看着后视镜说:“少夫人,您人真善良,别人都在驱赶那个可怜人,只有您不嫌弃的帮了他。”
李初夏:“那个大叔看着真可怜,不知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看着神志有些不清楚,也不知道还没有家人。”
司机感慨的说:“是呀,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