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官凌昊忙将鞋放到她脚边，再也不敢上手帮忙。
穿好鞋，他一路护送她到前面的车库，两人一路沉默，谁也没有说话，跟往常斗嘴的气氛略有些不同。
他们间原本隔着一层窗户纸，当这层纸被捅破，多了几分尴尬。
目送她离开，上官凌昊打通了冯静初的电话。
电话那头，冯静初沉默几秒，语气沉重道：“她曾经是有个男朋友，但他已经失踪了十年！
他男朋友是个警察，三年前，她男朋友的家属已经收到了抚恤金。
但警方那边的说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已经遇害了！”
上官凌昊心头一震。
“白冰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她觉得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一定能等到他回来。”
冯静初深吸一口气，因为心疼眼眶微微发红。
“这么多年，我劝过她很多次，她家里人也一直逼她嫁人，她就是不同意。而且天天混酒吧就是为了弄坏自己名声。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要是真的喜欢她，请你帮帮她。”
“她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卧室内，睡得正香的冯乐逸突然翻了个身，小小的身子不安地抱住妈咪的胳膊。
冯静初眯了眯眼，刻意压低声音：“张浩。”
“好，我知道了。多谢！”
挂断电话，冯静初叹了口气，想起好友这这么多年的等待，心里一阵发酸。
摸了摸睡得正香的宝宝，她轻轻抽出胳膊，关上门走了出去。
看到上官云翰书房的灯还亮着，去厨房倒了杯咖啡过去。
今天陪了她们一天，想必他有很多工作没完成。
轻轻放下咖啡后，她看到上官云翰桌子上的一堆文件，想了想没打扰他。
正想退出去，身后传来男人磁性的声音：“冯静初，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冯静初心头一突，强作镇定地回头看他：“你指的哪方面？”
“比如，你以前有几个男朋友？”男人背靠椅子，眼中带着几分戏谑。
金线钢笔在他五指间轻轻转动，每次想挣脱他的束缚，他都能游刃有余地将它牢牢掌控在指尖。
冯静初脸一红，坐到沙发上，规规矩矩的坐好，答道：“我以前没交过男朋友。”
“但是……”
上官云翰瞳孔一缩。
还有他没查到的漏网之鱼？
“就是我大学的时候，每天都有人偷偷给我买早餐。每次我进教室，就发现它已经在桌子上了，而且一送就是三年，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心里的确很感激他。”
感觉应该不算谈恋爱吧。
男人紧绷的腰瞬间放松下来，扬起唇角道：“我指的是真正意义上你喜欢的人。”
冯静初摇了摇头，脸上透着一丝尴尬的羞涩。
“除了这个，没了。”
她的感情一片空白，小时候不懂，长大后因为父母关系紧张，更不想谈恋爱，所以一直很抗拒这件事。
屋里沉默半晌，男人再次开口：“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吗？”
这次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凌厉，逼得她心头一紧：“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