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数百字，却演绎了满楼戏子的爱国情怀。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是自古以来流传的一句话，也是对戏子的贬低。
但在那栋戏楼里，大家虽为身份最低微的戏子，但在家国是非面前，却依旧不忘爱国。
而这段真实的历史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但至少，在场的这将近三万人在了解到这首歌的创作背景后，都不由的双手握紧，甚至双眼发红。
就连弹幕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
老祖宗的血史不能忘，华夏人的血性依旧在……
而舞台上，程菱凡的歌声依然还在继续。
下一秒，就见她掐着戏腔唱道：
“台下人走过 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 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 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 戏幕落 谁是客”
“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
这一段演唱，直接唱的众人头皮发麻。
她这声音实在是切的太丝滑了，整首歌想要表达的情感被她体现的淋漓尽致。
就连许安阳都不禁坐直了身躯，双目落在程菱凡的身上。
程菱凡唱出来的这种效果，几乎不弱于原唱。
在许安阳看来，上辈子的那位原唱在唱这首歌的时候，更多的是在诉说社会兵荒马乱的凄凉，道无情有情的聚散离合。
而程菱凡唱的这版，则更像是在表达那一腔无处诉说的家国情怀大义，位卑未敢忘忧国。
“台下人走过 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 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 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 戏幕落 谁是客”
“你方唱罢我登场”
“莫嘲风月戏 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 道有情 怎思量”
“道无情 道有情 费思量”
程菱凡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每每回想起，甚至都要产生一种窒息感。
身为戏子，为了同伴，在敌人的胁迫下不得不开口唱戏。
但作为戏子，即便位卑，也同样不敢忘忧国……
程菱凡在唱完这首歌后，整个人仿佛都陷入到了一种无比悸动的情绪里面。
她孤独的站在舞台上，微微低着头，身体轻颤。
片刻后，她才缓缓抬起头，用一种十分低沉的声音说道：
“山河飘摇，位卑未敢忘忧国，我一介卑贱戏子，已报国恩。”
话罢，全场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在今天的演唱会现场，也同样不乏有演唱戏曲的观众。
这些人，对这首歌的感触要更高于其他人。
现在的戏曲团，有时候出去演出，如果不是有人包场的话，台下几乎都是空荡荡的。
但他们却依旧要坚持把戏唱完，因为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只要搭了台，开了嗓，不管台下有没有人，都必须要唱完，凡人不听，不代表鬼神不听。
戏已开腔，八方开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
可以说，程菱凡唱的那句“哪怕无人知我”，唱出了他们的心声，道尽了心中酸楚。
而直播的弹幕上也迅速飘过密密麻麻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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