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些过分的开盘下赌注,赌这位小姐能在这儿呆多长时间,是闹着回京城还是就交代在这儿了。
“夫人所言极是,难道夫人也学过医术?”
“李大夫谬赞了,我没有学过,只是在京城看到宫里的御医如此操作,所以记住了而已。”
“原来如此,这段时间还要劳烦夫人细心照顾将军,本以为冬天夫人不会出门,没想到夫人还是赶来了,就是这天宫不作美,要是大雪纷飞,夫人听到将军身受重伤冒血赶来,那倒是一段佳话了。”
李军医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笑眯眯的调侃着。
“让李大夫笑话了,下人管教不严,我昨天也是在街上偶然听到老百姓在议论才知道此事,这才急匆匆的赶来,倒是没想过这么大的事情下人有胆子瞒着我,此事之后我一定严惩不贷。”
“夫人,如此做怕是不太好吧,知情不报的下人也是一片好心,夫人如此做法不怕寒了身边人的心?”
一直默不作声的女人突然开口,惹得长治一脸感激的看着她。
“姑娘此言差矣,殊不知好心也会办坏事儿,于将军而言,驻守此处保护城里百姓安全是他的职责,如果有人知道敌人来袭想着将军如今身受重伤需要好好休息隐瞒不报,那将会是一城百姓的性命为代价,我只是深闺妇人,丈夫于我就是天,下人因怕我担心就隐瞒不报,也许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我将军府多出来个妾室,是我与夫君离心,那将来就是我将军府的名声为代价了。”
秦瑶瑟不紧不慢的反驳着,这话不仅说给有心之人听,也说给搞不清楚状况的长治听。
如果以后长治还是如此,那么自己就有必要将夫君这位从小服侍的打发出去了,否则以后家宅不宁也未可知。
“夫人见识深远,不过这次是将军的主意,夫人大可以等将军行了好好罚他,我家乡流行跪搓衣板,现在就算是在军营,我那老婆子还时不时的让我跪一跪,夫人也可以效仿一下,如果又需要尽管跟老朽说,老朽倒是很乐意提供东西,看看将军的笑话。”
“多谢李大夫,如果需要我一定派人找你,不过这笑话可看不到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我还是懂得。冬蝉昨晚长治基本上没有休息,今天白天你好好看着姑爷,有什么事情去找李大夫,同时派人来知会我一声,让长治睡一会儿吧,否则晚上熬不住。”
“夫人,我不用休息,我现在挺好的。”
听到长治的话,秦瑶瑟沉下脸只说了一句:
“长治,如今我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也是你的主子,全家奴仆供我差遣,你如若不听那这将军府以后你就不用留了,遣送回京也好,找个人牙子发卖了也罢,这点主意我还是能说了算的。”
说完,秦瑶瑟看也没看长治一眼,扶着春雪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李大夫多照顾一下,并让那姑娘也赶快休息去。
从头至尾秦瑶瑟根本没有发火,更没有大声说话,但是营帐里的人脸色都不太好。
冬蝉看了一眼长治,自己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天天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