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摇了摇头。
“我不能把公孙敖留在皇帝身边。如果让刘彻得到方向针,墨者将无立锥之地。”秦星道。
两人点了点头。
“要我们做什么?”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掌柜的和铁匠已经十分信任眼前的灵子。
秦星默默掏出一件东西,摆在两人面前。结果两人一见,便露出了异样的眼神。
“这是我老婆的,她告诉我皇后那里有一件一模一样的,只不过上面绣的名字不一样。这是宫里传出来的东西,长安城有这个绣工的不多见。我要一件,绣上子夫的名字。”秦星指着案几上的布兜兜道。
两人鄙夷地看了看秦星。
“你们父子要是动起歪脑筋,真够人受的。”铁匠道。
秦星笑了笑。
“放心吧,墨门中人不乏懂妙工术的织工,这不算啥。”铁匠笑道。
秦星又说了些照顾家人之类的话,便趁着夜色走出了酒馆的大门。
“对了,”掌柜的在后面叫道,“告诉你家儿子,下回别造我谣了,这么大岁数了,别人家的小老婆我可消受不了。”
铁匠在旁边差点笑出声。
秦星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李敢极不情愿地和秦去病入了宫。
“去病,咱这样犯不上吧?”
李敢进了未央宫,迟疑了起来。
“你可是答应好的,别不讲信用啊。”秦去病道。
李敢叹了口气。
“我说咱能不能干点好事,老这么闹,别把皇上惹急了。”李敢道。
“这跟皇上有什么关系?咱又不是耍皇上玩。”秦去病道。
“你小子就是鬼点子多,没事你耍他干什么!”
“你忘了,窦婴逼宫那会儿,那小子多不是东西。”
“人家也是为了往上爬嘛!”
秦去病愣了愣。
“李敢,我发现你小子三观有问题啊,你什么立场?”秦去病指着李敢鼻子道。
李敢抠着脑袋迟疑了半天。
“三观是是什么观?立场?立哪个场?”李敢疑惑道。
“你甭管,我爹说的,就是说你不是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
“你要是个东西,就别磨蹭,干脆点,又不是让你干别的,喝个酒你怕什么?”
李敢无奈,只能提溜个酒坛子,跟着秦去病去了南军的衙署。
对于秦去病和李敢的主动殷勤,公孙敖的确没想到。他的第一反应是,可能是秦星派来找方向针的。
可回头一想,如果是这个目的,应该不会扯上李敢。所以,他也就将信将疑地接过了两人的酒坛子。
毕竟,秦去病的理由说得言辞恳切,诚心诚意。而且,据他对两人的分析,秦去病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所以,他说的理由应该可信。
至于李敢,跟他没什么怨仇,顶多算是被秦去病拉来陪酒的。
秦去病请公孙敖喝酒的理由是,向他请教,他是咋练就文武双全的本事的。
秦去病十分夸张地把公孙敖夸了一通,而且明里暗里拿话激他,说是文的他俩旗鼓相当,武的自己可以让他一手一腿。
公孙敖判断,这些话完全符合秦去病的性格。所以,他欣然将两个小迷弟领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