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思维被公孙羊的身影唤醒那一刻,他身体的各项机能,包括血液循环也瞬间恢复。
从这一刻起,他将完全靠自己的身体素质支撑这个极其耗费体力的姿势。
“你果然不是常人。”公孙羊碰了碰自己坚如钢丝的胡子。
秦星笑了笑,道:“戴着面具还习惯吗?”
公孙羊关上门。
“墨者的易容术很厉害,但一个面具戴久了,总有些不舒服。”
秦星深吸一口气。
“你想摘掉了。”
“拜你所赐,永远摘不掉了。”
“你该感谢我。”
“为什么?”
“没有我,你如何当得了南越国的国师,又如何能成为尝羌王的座上宾呢?”
公孙羊似笑非笑地抖了抖苹果肌。
“这些都不是我所要的,我只想当一个墨者。”
“是一个征服天下的墨者吧?”
“这些只能怪你让我见识了方向针和寒星剑真正的威力。”
“它们合体会毁了你。”
“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的直觉是什么?”
“你!”公孙羊抵近秦星,“你可以控制它们。”
“我不会帮你。”
“别这么急着拒绝我,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需要共同的价值观。”
“价值观?”公孙羊笑了笑,“这个词很新鲜。”
“为了共同的目的,才能合作。”
“我们都是墨者。”
“墨者从不觊觎天下。”
“但是我们帮那些有野心的人获得天下。”
秦星怔怔地看着公孙羊,一时失语。
“墨者从不相信命运,不相信有人天生就是皇帝。”公孙羊盯着秦星的眼睛道。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不过是历史中的一粒尘埃。”
“哈哈哈……”公孙羊大笑起来。
“一粒没有名字的尘埃。”秦星补道。
“历史是御阶之上的人写就的。”
“墨者先人曾经拥有方向针和寒星剑,但他们都未曾御极天下。”
“那是因为他们的见识远远不及你,秦星,你不属于这个时代,能够感知到方向针和寒星剑,你绝对不是凡人。我戴着面具,是因为面目狰狞,而你戴着面具,是因为刻意隐藏。”
公孙羊的话,让秦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就在他心头一紧的时候,手铐内的尖刺已经扎进他的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