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男人在地面撞击了一下军靴上的开关,匕首弹出军靴后,他便曲着腿直直向安室透刺来!
呲——
匕首刺破皮肤的声音在安室透耳边那么清晰,他的瞳孔瞬间紧缩,眸子内映衬着女孩胳膊上刺眼的血迹。
酒井遥疼的两眼一黑,差点没憋住眼泪:“我没事。”
刚才寸头男人用靴子撞击地面时,酒井遥就发现不对了,可当时一切发生的太快,就算酒井遥立马提醒安室透他也根本躲不开。
所以就在那一刹那,酒井遥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她就直直向着男人的小腿撞了上去。
她用了全部的力气,男人的腿被酒井遥撞得偏离了原来的轨迹,自然也就没刺到安室透。
只是酒井遥因为来不及调整方向,所以胳膊上被匕首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正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而安室透目光发紧的看着那些血液,他们从酒井遥白皙纤细的手臂上留下,然后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他扭过头凶狠的看着男人:“你居然敢!”
他抓着男人的头去下一下往地上砸去,没几下男人就被砸的神志不清。
酒井遥已经疼出了冷汗,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流过血了,而且刚才除了被匕首划伤,那个男人踢过来的力道也是实打实的,他腿上是结实的肌肉,力气相当大,酒井遥的胳膊撞到他腿的时候,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错位了。
等她从那一阵剧痛中缓过来后,酒井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安室透抓着男人的头,一下一下把他往地上砸的样子,而那个寸头男人已经晕过去,神志不清了。
安室透现在的样子和之前相差太大了,酒井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去阻止他。
酒井遥没有大喊,害怕再刺激到他。
“安室,可以了,他已经没有行动能力了。”
组织内的人会把杀人看做是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的事情,比如琴酒,他可以眼睛都不眨的开枪杀人,杀人这件事情对他而言没有任何负担。
但酒井遥不行,这是她心中的底线。
不知道安室透的底线是什么,但之前的任务里,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安室透下手杀人。
所以现在,酒井遥觉得她有必要阻止安室透。
“我没事的,他已经晕过去了,不会再有危险了。”
安室透停了动作,他急促地喘着气,抹了一把脸让自己平静下来。
寸头男人已经没有行动能力了,但安室透依然没有放松警惕,他扯下了病房的窗帘,把男人的手脚绑死,又把他的嘴给堵住,这才确保万无一失。
他压着眉头大步走到酒井遥面前,看向她依然在流血的手臂。
安室透用力握了握拳:“我们去护士站,那里应该有包扎的东西。”
看着明显不太对劲的安室透,酒井遥不知怎么的,觉得比起自己,安室透好像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