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为这段关系定义时选了个更中性的词。
“是朋友。”林九小小的纠正了一下，然后有些期待的询问，“所以你见过很多吗？这样该怎么相处？”
他想知道，这种本该是互为天敌，却处成朋友的平时相处。
他一走神就会不自觉的放出精神力，对着歌珉虎视眈眈，有时候回过神来就会发现放出去的精神力触手正准备下口。
偏偏歌珉又不懂得反抗，这让林九很忧心，怕哪天自己没意识到把祂吃干抹净了。
他希望找到方法抑制住自己的本能。
“啊哈哈哈这我哪能知道呢，我见识短浅，对外面的世界不是很了解。”
不能说见识的多，因为他给不出林九想要的相处方法。
也不能说从没见过天敌还能做朋友的，因为站在旁边的另一位正在威胁他，说出否定答案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金地打着哈哈混过这个话题。
好在，林九的心情很好，对金地的异样也不打算追究，询问了玩家基地的方向后就继续前进。
金地陪他们飞了一段路后礼貌提出分别，准备离开时却忽然被林九叫住：
“你等一下。”
林九忽然想起，他们最初见面时说好的交易内容：
以战利品的优先处理权利交换信息。
这不是契约，也没什么约束效力，但考虑到他之前在虚树的时候，他向商会这边询问信息，这边都如实给了，林九决定礼尚往来，也遵守一下约定。
翻了翻几处空间，排除掉被确认有用的部分规则，林九将剩下的，当作储备粮的那部分全都倾倒出来。
乱七八糟模样的禁区领主残骸堆成了一座小山。
小山旁边的金地上下飞舞，近乎于咏叹调：
“噢，冕下，这太棒了，您是荡平了一方吗？”
“金钱，是金钱。”他捡起一块被碾碎的花灯碎片，摇晃着脑袋，漆黑的翅膀尖尖在轻轻的煽动着。
他说：“金钱指引我遇见您。”
“请允许我带着这批未被开发的宝藏离开，您准备以什么形式贩卖祂们呢？”
“随你们处理。”林九不知道为什么贩卖东西还需要分形式，他选择不懂的就放手。
“好的，那太好了，非常感谢。作为获得的酬劳，您希望得到其他规则的聚合体又或是纯净本源聚合体呢？”
“本源吧。”规则不相同，他吃其他不同的规则聚合体其实也是吃的他们的本源，还是充满杂质的本源。
“好的冕下，三日后，我会带着等价值的纯净本源前往诡异空间的基地。”
金地收拾好商品，目送他们继续前进，等把人送走了，他扑棱着翅膀快速飞回驻地。
进到结界保护全后不再掩饰面色，金地径直闯入一个帐篷。
“阿尔! ! ! 见了亡灵了阿尔! ! !两位走在同样道路上的冕下居然互称是朋友! ! !”
他收起翅膀在帐篷内焦躁的走来走去。
“我出来八百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祂们真的不会在某天睡着后直接把对方吃掉吗？! ”
“最重要的是，这两位，都是我谈下来的合作伙伴，都是! ! !”
“他们之间打出个毛病啊，损失的都是我未来的钱啊! ! !
金地以此生最虔诚的态度，希望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打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