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模有样地念诵了半天祷告词,最后一晃签筒,一支签子从签筒中飞出。
他将签筒规矩地放到纸箱中,捡起那根飞出来的签子,一把火把签子烧成飞灰。
一个橘红色的吉字在飘飞的灰烬中亮起。
直到魏文长念完送神咒文,收起整套仪式用的各种东西,橘红色光芒的吉字消散之后,关风月这才感慨道:“这套流程,让谁来看都得怀疑这是什么江湖术士的戏法。”
钱思宇赞同地点点头:“就这仪式,往前倒一阵子,还没开始世界末日那会儿,少说是个封建迷信。”
冯建军拿着手里的酒瓶子往桌子上点了点,开口打断:“先不说迷不迷信的,所有签子上写的都是吉,这算啥啊?就纯走个流程是吧?”
魏文长笑着抱起箱子:“要是不可控还有负面效果我怎么可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咱又不是真搞封建迷信来的,强制性左眼跳财右眼也跳财好吧。”
说完,魏文长抱着箱子走出会议室,并随手关门。
关风月喝了一口酒,表情仍然很诡异:“我本来还想说这能力再不实际能有多不实际。他刚开始搞仪式的时候我还真以为这是个什么封建迷信类能力了,结果这能力披着个封建迷信皮实际上玩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这玩法确实是很不实际了。”
钱思宇也有些茫然:“有一种远看求神拜佛近看孙猴儿改生死簿的美感,令人耳目一新。”
冯建军有些难以抑制地闷了一大口,然后呛得开始咳嗽:“咳咳咳,咳咳,这个,咳咳,最终解释权归签子生产者所有。”
时运赶紧给他顺了顺气,他这才完整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关风月比了个大拇指:“专家。”
几人正聊着,魏文长拿着个对讲机打开门走了进来:“预计我们要在海里待一个周以上的时间,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风间羽迅速看向关风月:“你带了多少酒?够喝吗?”
关风月晃了晃酒瓶子:“我把他那两柜子酒全搬了,应该够喝了吧?”
风间羽肃然起敬。
钱思宇脸上一抽:“你是一口都不给他留啊?给我弄点喝的,不要酒。”
关风月把茶壶又搬了出来,一边烧水煮茶,一边对钱思宇说道:“没有事,军区又不是不给我发钱,我回头再买一批接着喝,反正酒的牌子我都记下来了。”
钱思宇拉着魏文长坐下,拿起关风月递过来的茶杯吹了吹,并不淡定地说道:“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把酒当水喝的人,至少白酒是没有,你这酒量真是独一档了。”
关风月回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然后她又看向魏文长:“你要喝什么?啤的白的红的都有,小甜水也有。”
魏文长看着正在喝茶的钱思宇,缩了缩肩膀:“来杯茶,谢谢。”
关风月颇感无趣地倒了杯茶给魏文长。
钱思宇把刚喝到嘴里的茶咽下,有些诧异地看着关风月:“你把不喝的也带上了?真就一口都不给他留啊?”
关风月摊手:“我怕不够喝,要是喝完了那些也不是不能喝嘛。至于那货,谁知道他还要在地里埋多久,给他留着也是浪费。”
钱思宇比了个大拇指:“论歪理我就服你,一个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