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到一旁的秦否看着刚才自己所站的地方现在已变成炸裂的土地，他皱眉沉默。
下一刻，一股杀气袭来，秦否抬眸的瞬间，看见飞身而来的牧尤。
牧尤落地的瞬间，手指里掐着一股法力，直指秦否的眉心，冰冷的眼神里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秦否，你好大的胆子，三番四次来我清韵纠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牧尤冷漠的开口。
秦否抬眸，痴痴的看向对面那眼神和话语里尽是凉薄的人。
上一次，牧尤伸手对秦否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还是想要用灵力检查秦否体内的封印，
那是一位师尊想要为自己的徒弟解开封印，增进修为的热切与关心。
而这一次，牧尤再对秦否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已经完全变了意味，
这一次，他将秦否看做与仙门不两立的魔徒，他想要废去秦否的修为。
“师尊……”秦否痴痴的喊了一句，喉结滚动。
他静默的看着牧尤好一会儿，才扬起薄唇笑道：“师尊若是真的信不过我，想要废掉我的修为，尽管动手就是。我绝不会还手。”
牧尤的眉间拧起，静静的和秦否对视着。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秦否如此认真的对视，那双多情的桃花眸好是眼熟。
牧尤的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了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天空浮岛、美酒木屋……
嘴角噙笑的少年在耳边对他说——
“那就等着你成为灵帝之后来迎娶本仙君吧！”
……
“本仙君要做专宠，不许你妻妾成群。”
“若是你不依，本仙君就杀光他们，成为专宠。”
……
“我只是去幽冥走一遭，早晚还是会回来的。答应你的，本仙君定不会食言……”
……
突然出现这些陌生的记忆，牧尤的太阳穴有些犯痛，心脏也猛然的跳动几下。
这一瞬间，牧尤是不安的。
就这样僵持片刻，牧尤终于收回了手里的法术，缓缓的落下了手，将那只手负在身后，紧握成拳，努力的平定着此刻自己如巨浪翻涌的情绪。
“师尊？”
秦否察觉出了牧尤的异样，想要上前去关心他，可是他才迈出一步，牧尤就已经提起步子离开。
这一次牧尤什么话都没有说，在秦否注视的目光下，他只留下一道落寞孤冷的白色身影。
知道自己在师尊这里并不受待见，秦否并没有跟上牧尤。
他知道自己再跟上去只会让牧尤更加的厌恶他了。
思思冲着秦否鸣叫一声，朝着秦否走了过来，然后用巨大的鸟头在秦否的脸上蹭了蹭，似乎是在安慰他。
可惜秦否听不懂这灵兽的鸣叫声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到了最后，牧尤的背影消失在竹林里，秦否也默默的垂下视线。
天空晴朗，竹林幽静，一人一凤就这么伫立在原地许久。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秦否并没有离开渡尘殿，也没有去寻过他的师尊。
只是，牧尤偶尔能发现自己的身后跟了人。
许风玹在渡尘殿里也总是见不到秦否的影子，不知道他整天都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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