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她转头看向了盘在手臂上的小蛇,“可以用火去融化阿奚身上的冰吗?然后冰化了,她也就可以醒过来了。”
询问了很多遍,宛如一种执念。
原本以为小蛇只是听得懂人话的,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对方也可以给出她很人性化的回应,即使那个回应让她感到难受和绝望。
对方很轻微地摇了摇头,对着躺在床上的阿奚吐了吐墨色的蛇信子。
莫名的,淼青殊在它的眼神里面看到了关于遗憾和唏嘘这样的情绪。她知道,把阿奚救回来的希望还是破灭了。
仅一夜之间世界就天翻地覆,意外的来临和无言的分离总是来得很不讲道理,淼青殊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阿奚没有遭受太多痛苦,或许那一瞬间是快乐的。
她不知道在那里蹲了多久,直到双脚发麻眼前发黑之后才站了起来,得益于那几簇火,她没有感到冷。
勉强地收拾了一下破碎不堪的情绪,她又绕着部落走了一圈,每到一间房屋都会在外面喊很久听很久,毫无例外地没有得到回应。她没有再让小蛇浪费异能去烤化那些冰,到底是无用功。
等走了一圈之后,天也黑了,淼青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无知无觉地走了一天,没有休息也没有进食,像是一夕之间成为了一个不会累的永动机。
她站在院子外,看着渐渐昏黑的天,听着狂躁的冬夜风雪声,觉得世界好空好空,连带着心都变空荡又冰冷了。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又该去哪里呢?”她不知道这个话对谁说的,也只说了这一句。
在门口站了很久,有些受不住风雪后,她进了门。
该离开了,她想。
什么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也许他们并没有真正地死去,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