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醒来，车开在一片干枯的草地里。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前方冒出一个人，替他们打开了高速路的护栏，车开了上去。
男人们肆无忌惮地讨论着她们的归宿：
女生卖到山区给大龄未婚男子做媳妇。
高价买回去的媳妇，自然不会让她跑掉。
不过卖的具体位置还没定，需求很大不急，得在山顶休养一阵。
等上边考察好，哪里性价比高又最偏僻，再送过去。
车上的小男孩一直没醒，她们已经猜到肯定被迷晕了。
车辆路过几个连续的减速带，小男孩被颠醒。
他发现周围全是陌生人，随后剧烈哭闹着喊救命。
一直戴墨镜的男人怕被相隔不远的其他车发现，死死地捂住他的嘴，男孩挣扎得更厉害。
男人嘴里骂着：“死孩子，看你鼻子不通，怕你憋死没给你嘴巴贴胶布，再闹就掐死你！”
男孩一听“掐死”更是害怕，手脚乱动的时候摸到了车门凹槽处放着的一把水果刀，未经思考就胡乱地刺中男人左小腿。
男人吃痛，一把捏起他的手，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口。
隔着裤子，力气小的孩子只插进了很少一截，流了一些血。
或许是为了留着“卖钱”，气急败坏的他克制着说：“再闹真的把你掐死！”
男孩大声嚷着：“我会永远记住你，长大了当警察拿枪把你打死！”
“警察”两个字刺激了男人的神经，他激动地双手掐着男孩的脖子，嘴里癫狂地念着：
“当警察、警察，我让你当警察……”
旁边的十六岁女生疯狂地用头撞他，企图制止，男人空出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你也想死？”
能记事的小孩子对他们来说，卖不卖都已经是个麻烦了。
恶魔之手重新放回到男孩的脖子，几次疯狂的蹬脚和颤抖的哭声中……
他结束了他不到十岁的生命。
男人把他趴着放在腿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小男孩也依旧昏睡着。
两名女生已经吓晕……
再醒来的时候，十六岁女生微微眯着眼，看见前方路牌写着“青光服务区1km”。
深知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决定一博。
她看向最右边的高个男人，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表示要说话。
男人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布。
女生：“我必须要上厕所了，我从小就有病，膀胱肥大，如果再憋就会造成膀胱过度充盈，压迫子宫影响怀孕，也有可能马上就死了，之前我妈每天都要提醒我排尿。”
男人半信半疑，只知道“影响怀孕会影响价格”。
百度搜索了一番，确实是有这个可能。
女生再次恳求：“真的，求求你们了，我真的憋不住了。”
“如果你敢叫人，我就立马一刀捅死你，看看是他们赶过来快，还是我的刀……快准狠！”
“不敢不敢。”
司机阴恻恻地回头说：“咱们刚才说到你家在哪儿来着啊？巴甲村第二组、大池塘东边第一家是吧？家里六口人，爷奶对你还挺好的？”
女生表现得很害怕：“别别别，千万不要，跟他们没关系，我不会跑的，我不敢。”
高个男人把另一个睡着的女生摇醒：“你知不知道她从小有什么病？”
十四岁女生有些迷茫，还是慢慢说道：
“她毛病特别多，最严重的就是膀胱大，排尿都要她妈提醒，我们以前都笑她；
我们跑出来就是因为她妈怕她再长大、时间久了怀不了孕，早点嫁出去给别人生孩子，免得砸手里。”
然后皱着眉头，看起来很痛苦地继续：
“对了，我也要拉尿，我们那片水不干净，我有尿道炎，不能憋尿也不能尿裤子，不然会影响生育；
我爸妈只顾弟弟，觉得我丢人又费钱，不给我治，我才跑出来的。”
前面矮个男人怒骂一句：“妈的，怎么是两个有病的。”
重男轻女，讳疾忌医，符合部分偏僻贫苦家庭的实际。
高个男人默默点头，应该没骗人，一切都对得上。
让两个一起去的风险很高，可轮流来、在高速路上停留久了风险也很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