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暂停住了脚步。
扬起葫芦又想嘬一口，没想到嘬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摇了摇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随即想起来了什么，目光从面前散发着光芒的巨大水晶镜子前面移开。
“嘿嘿！小木！把你那壶珍藏的酒给我！我就说了吧，她定然是先打开我的卷轴！”
朴一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妇人，她看样子年纪已经很大了，披着一个斗篷，从斗篷中露出来的头发已经花白。身形有些佝偻，但是眼神幽深，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圆镜中的九棠。
眼神中带着欣慰，又有几分担忧。
“终于找到了啊。”木老师悠悠地叹了口气，“只是，如今还是太弱了。”
“嗯，弱是弱了点，不过我觉得地可塑性很高！不枉咱们三个这么多年....诶，你别转移话题，把那两壶酒给我！”
“就你，这么多年都改不掉这个臭毛病。”木老师视线从九棠身上移开，一脸嫌弃地瞥了朴一一眼，“一点出息都没有。给你！”
无奈地扔出了两个大坛子。
朴一稳稳地接住，打开了坛子，狠狠地吸了一口：“香！”
“她好像要好了，你不进去看看？”木老师捡起丢在地上的拐杖，点了点那个镜子。
九棠在几只关切的目光下睁开了眼睛，吐出了一口浊气。
心动高阶！
欣喜地起身，随意地抛出一道攻击——果然，比刚刚强了好些！仅仅一级之差，其实就是天壤之别。
“院长！院长！您在吗？”九棠对着虚空高喊。
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问院长些问题，而且，对于幻术一道，她现在有着极强的兴趣。
在仙界，成为丹师的首要条件就是极强的精神之力，这样才能控制丹炉内部，炼制出品质上乘的丹药。而九昭一族，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她在九昭族人中的天赋，更是遥遥领先。
虽然她换了身体，可是她的灵魂还是九昭棠，精神之力还是像原来那般强悍，要不然刚刚也不可能从院长的意念控制中脱身。
九棠想着，如果在战斗中，能用幻术迷惑对方。自己完全可以不耗费一丝一毫的灵力取胜。
“没错。”朴一老头的声音出现，先是肯定了九棠心中所想，“幻术创造出来的是虚幻不实的，你所感受的，其实都是被施法者所强加给你的。比如，温度，气味，甚至你感受到了磅礴的灵气....”
前方的虚空中，缓缓地出现了一个虚影，紧接着虚影的身形变地凝实。
朴一头发乱糟糟地出现，衣服破烂，布满了补丁，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
九棠看到他这个样子，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魂穿到这下界面时，见到朴一的第一眼，那时候他就是这样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她还以为这老头是个乞丐。
空间内，还是那副灰蒙蒙的样子。
虽然朴一就在九棠面前，但是九棠还是觉得，他仿佛离她很远，声音低沉仿若来自远古。
随着他声音的出现。四周突然变幻化出了山川草木，生灵万物。草地中鲜花的盛开，似乎也清晰可闻，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九棠清澈的眼神中倒映着这万物。如果是在之前，她一定会认为这些都是真实世界的投影。但是现在...她凝实心神，轻易地摆脱了院长的控制。
接着朴一老头继续说：“可是，如果你能看到事物的本质，就知道，虚幻，也并非一无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