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枪。”
时野扑到霍宴州身上。
枪口歪了。
子弹射进旁边的树干里。
深陷进去一个洞,还冒了一会烟。
霍宴州听到时野的声音,还没看清人,身体先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
在重力加持下,霍宴州只后退了半步,就用自己宽厚的怀抱,抱住了时野飞扑而来的身体。
软乎乎的身体。
比之前更轻了。
霍宴州盯着怀里的人那张比之前更瘦的脸,怒火直冲脑门。
他只花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再次上膛,把枪口对准许池渊,冷声道:“你,让他瘦了。”
时野:“……”
好中二。
好喜欢!
但是,任务要紧!
时野赶紧抱住霍宴州拿枪的胳膊,把他的胳膊紧紧抱在怀里,着急道:“哥,别杀他。”
霍宴州脸色黑沉如风雨前夕的乌云,“你要护着他?”
时野摇头,“不是的,但你不能杀他,哥,求你。”
他求人的时候,眸子里沾了点慌张不安的泪意。
霍宴州几乎一下子就心软了。
即便心有不甘。
但他愿意臣服于那双眼睛之下。
霍宴州握着枪的手,青筋乍起。
他心有不甘,但终于还是把枪放下。
他想把时野放下,让时野自己走回去,猝不及防看到时野赤裸着脚。
那双原本白皙的脚,沾满了灰土,脏兮兮的,还有一处地方被划破了一道小口子,渗出一点点红色。
霍宴州顿时顾不上生闷气,直接把人抱着,大步朝着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保镖善后。
许池渊见大势已去。
捂着伤口,盯着时野远处的身影,仰头长笑。
他有些脱力地倒下,但也只是半跪下来,凭着意志力支撑着身体,道:“霍宴州,你也只是一枚棋子,我也是。我们都不是自己,我们只是……只是……别人的玩具。”
许池渊失血过多,唇色都变得苍白了,他还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朝着霍宴州的背影吼道:“他不是这里的人,你和我一样,早晚都会失去他。”
吼完后,许池渊因为失血过多,晕倒了。
被他身后的保镖,紧急送去医院。
时野因为他吼的那句话,心都悬到嗓子眼了。
许池渊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情?
难道他梦到了?
时野因为紧张,心跳得很快。
他趴在霍宴州的肩膀上,脸色有些发白。
霍宴州并没有理会许池渊最后那句话,他把时野抱上车。
还把时野的脚握住,放到他腿上,明明有洁癖的人,在这时候丝毫不嫌弃脏。
霍宴州用湿纸巾给时野擦脚,一点点擦得干干净净,不染一丝尘埃。
然后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医药箱,开始帮时野消毒伤口。
消毒水刺痛伤口,时野这怕痛的体质,让他下意识想把腿缩回去。
霍宴州一只大手抓住他的脚腕,紧紧扣住,不让他动。
“别动。”嗓音低沉性感。
消毒完成,还给时野贴了个蓝色的创可贴。
时野一直盯着霍宴州看,等着他问自己。
但全程霍宴州都没问他话,也没跟他说话,给他消毒完伤口,贴完创可贴,就把时野一个人晾在旁边。
霍宴州自己也坐在旁边的位置,合上双眼,胳膊搭在眼皮上,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是累睡着了,还是单纯不想跟时野说话。
时野没有鞋子,光着脚丫子,双腿盘坐着。
保姆车上,只有前面有个司机在开车。
助理刚才上来过一次,只是递了医药箱上来,然后就走了。
车子内部空间很宽敞。
时野缩在座位上,和旁边的霍宴州比起来,显得小小一坨。
他其实也不矮,体型在成年男子中也算正常,但和霍宴州站在一起,就显得他像娇小。
时野侧着头,一直盯着霍宴州看。
这人应该是恢复记忆了,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人模人样的。
更帅了,也更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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