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陆小姐，怎么说你也是我救命恩人，叫我名字吧。”陆茗溪白了方禹一眼，“还有，我早就毕业了好吧！”
这下方禹可真的有些吃惊了。陆茗溪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皮肤白嫩的不像话，怎么看都不像已经出来工作的社畜啊！
想想没有得到【星痕】前的自己，只是工作了三年，整个人比之前老了不知道多少！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心里的杂念也只是一闪而过。
很快，餐馆上菜。
两人都不是性格腼腆之辈，一餐饭倒是吃的其乐融融。
通过吃饭聊天，两人倒也算是有了个初步的了解。不过知道陆茗溪是一名精英律师，甚至还成为了高级合伙人，方禹心中还是忍不住惊叹。
人长得漂亮，事业有成，这样的老婆，谁娶回去了不得爽死？
吃完饭，陆茗溪主动站起来去付钱，说是为了感谢方禹的救命之恩，方禹也没有拒绝。
两人加了联系方式，之后再餐馆门口分别。
“方禹，根据零的观察，这位姐姐适合做老婆哦！”
闻言，方禹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
“零，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从哪学来的。你怎么知道他适合做我老婆？”
手机屏幕上的零双手叉腰，一脸得意洋洋的道：“嗯哼！零已经把方禹浏览器收藏夹里的知识学习完啦！”
“根据你的浏览记录和浏览时间推论，这位姐姐就是方禹喜欢的类型啊！”
方禹恼羞成怒，“乱说！我那是学习知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哪一款！”
零歪了歪脑袋，小脸蛋上写满了疑惑，“可是，既然方禹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浏览这么长的时间么？”
方禹大义凛然，“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那些姿势，哦不，知识太过高深，我才花那么多时间去学习？”
“诶……”零明显对这个答案存疑，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人工智能，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拎着一些零食回到酒店，方禹让零入侵酒店电视的操作系统，直接开通了所有电视上的app的SSSSSVIP会员，挑了一部最近新出的电影，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一旁的零也在手机屏幕上，通过摄像头对着电视机，看的聚精会神。
看到这一幕，方禹觉得有些好笑，“零，你在搜索到这部电影的瞬间，不是已经把电影看完了吗？”
“为什么现在还早通过摄像头去看？”
零摇摇头，道：“零也不知道。”
“方禹说零是人类，那零就学人类的行为。”
方禹有些愕然，随即就是沉默。
是啊。
零毕竟只是一个自己创造出来的拟态人工智能，说到底这就只是一个程序。方禹把它创造出来，也只是为了方便自己，提高自己的效率。
可是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方禹觉得自己逐渐离不开零了。不仅仅是因为零作为拟态人工智能的强大功能，更多的是他不知不觉就把零当做是另外一种生命。
虽然这个生命脱离了电和磁，就没办法生存下去，但本质上人类也是一样的。作为碳基生物，人类脱离了水，碳源，氮源，同样没法活下去。
在这个宇宙里，每一种生命的存在，都是以某种条件的存在为前提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零和方禹，也都只是生命，仅此而已。
方禹突然笑道，“零，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蜕变成真正的人工智能。”
“让你明白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零想也没想，道：“方禹，我相信你。”
……
与此同时，陆茗溪同样回到了酒店中。
和方禹的看电影不同，陆茗溪看的是手里厚厚的一打资料。
这些资料非常多，而且里面的专业术语也特别多。陆茗溪只有在大学的时候学过一些基础知识，但这些基础知识并不能支撑她完全看懂这些资料。
每每遇到不懂的术语或者定义，她都得去网上翻找一番，才能搞懂里面的含义。这样一来，她看资料的速度也就大大降低。
“这么多的资料，看来今晚又不用睡了。”嘀咕了一句，陆茗溪脸上不仅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之色，反倒是喝了口咖啡，神情更加专注起来！
回想起刚才去和当事人团队见面的时候，那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带着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满脸希冀的看着自己，陆茗溪觉得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她是一名律师，因为工作原因，练就了一双敏锐且具有极高洞察力的眼睛。和这群人聊完之后，陆茗溪就得出了基本的结论：
东北大学没有侵占艾希集团的专利！
陆茗溪很清楚，任何的结论都是需要证据的，而证据，或许就潜藏在任何一份细小的记录上。
开庭在即，她必须找到有力的证据，才能在法庭上驳倒对手。
今夜，注定无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