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看宋清聿。
他表情轻松，好像并不是在看一个对手。
他打量宋清聿的眼神，宋清聿好像在哪里见过。
努力想了一下，她想起一个人。
韩一星。
这个男人的眼神，跟韩一星看她时，是一样的。
试探，探究，欣赏，持疑。好像宋清聿是一个，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宋清聿决定先开口，“今天高级场只有咱们两个人吗？”
“是的。”
宋清聿了然，这就是白晚棠说的风知南给她特意安排的对手吗？
“你是风知南的人，那韩一星也是他的人？”
徐川看了宋清聿几秒，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聪明。你果然不一般，难怪风总看重你。”
宋清聿往沙发靠背上一靠，“是你们演技太差。这一点，你们真应该跟你们风总学学。”
徐川双手手指交叉，上身微微向前，“你很会观察人？”
“长眼睛不用来看，当摆设吗？”
“小姑娘家家的，说话太冲。”
宋清聿嘴角上扬，眉眼一弯，声音软和，“那应该要怎么说话呀？”
徐川刚想开口，就看到宋清聿笑容瞬间消失，整张脸变得极其冷峻，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你管我怎么说话？我师傅都没管过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徐川：这怎么就翻脸了？也没说什么呀！这小姑娘这么不经逗一句不让说的吗？
宋清聿盯着徐川那双深瞳，“我不管你们跟风知南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来这里是凭实力挣钱的。你告诉风知南，别在背后对我搞什么阴谋诡计，小心我扒他一层皮！”
徐川笑，“很少有人敢直视我，年纪这么小的，你是第一个。你的这股劲儿，很像我当年刚出来打黑拳的时候。”
“大哥你知道吗？一个人提当年的时候，说明他已经不再当年。”
徐川看着面前这个面色恢复平静却句句透着倔强的年轻女孩子，假以时日，她绝对会是一个好的领航者。
徐川有些佩服风知南的眼光了，就像当初挑选他们几个时，一样的毒辣。
“我之前看过你的比赛，你不是在打拳，你像是武侠小说里的高手。”
“我也是这么定位自己的。所以，我不是一个拳手，而是一个武者。可惜，你不是，韩一星也不是。虽然你们很厉害，但在我眼里还是不够看的。”
徐川心里一噎，他和韩一星，曾经是多个地下拳馆的霸主，也曾经在斗兽场上当过王。怎么到了一个小姑娘眼里，就成了不够看的？
“你看过我和韩一星的比赛吗？”
“没有。但我见过你们真人不是吗？”
“看人就能看出来？”
“真正练古武的人，我不太能看出来，就像你们看我一样，肯定看不出来我这么能打。但是你们练现代拳脚功夫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最无一用是肌肉。”
太狂了！比他年轻时候还狂！
徐川一下子还不知道怎么反驳她。“野人”曾经是多少人的噩梦和目标啊，现在却被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儿如此漫不经心地对待。
宋清聿见他不再说话，于是认真地吃起了水果点心。
徐川看着吃东西的宋清聿，那就是一个纯真无忧的少女啊，长得还漂亮养眼。
看了宋清聿好一会儿，他开了口，“狱霸，我们两个，能做朋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