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无我】时那一声爆炸仿佛在脑内再度炸响，康承闭上眼，在一堆理不清的线头中站起。
宋垣挑眉：“结束了？”他依旧是用那玩味的目光直视康承，结果被佐柏通通挡了回去。
康承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该如何和这两人解释呢？佐柏那边或许能够理解，宋垣呢？他会相信自己其实早就已经被自己见证过死亡这种事吗？
“还需要向我问什么吗？”宋垣问道。他反正就是一个看在佐柏面子上留下的路人——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康承抿唇，望向宋垣：“那边那个人，你认识吗？”
“这个死去的女人？”
“嗯。”
宋垣沉吟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说实话。可他转念一想，佐柏作为副本掌控者，对于自己和宋如心之间发生的摩擦不可能不清楚。既然如此，自己现在的隐瞒就是纯粹的无用功——康承迟早会知道的，甚至佐柏能当着他的面去拆穿自己谎言。
所以他决定实话实说：“认识，她是我的姐姐……至少以前是。”
“那就好办了。”康承忽然道。
“嗯？”宋垣不解。
一只凉飕飕的手忽然扣上了自己的手腕，那是被死亡浸透过的手，沾染上污秽和血。宋垣一哆嗦，眼中闪出惊异，可康承根本不给他后退的余地，反倒缓缓凑上前，在他耳边轻念：“【梦魇】，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既然来到这里了，你一定有想实现的愿望吧？”
“相信我，那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圆润的吐字让宋垣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在发麻，可还没等他回过神，康承就已经松开他的手，重新回到安全距离：
“你可以走了。”
刚才的情景仿佛幻梦。
手腕上骤然出现两道干涸的血痕，宋垣盯着自己的手腕一阵出神：“啊？”
这个人说得是什么意思……梦魇……梦魇是什么？
他的意思难道是？
然而，佐柏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言语中透出威胁的意味：“他说，你可以走了。”他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宋垣忽然反应过来。
已知这个漂亮的青年应该是副本BOSS的男朋友，那刚才，他对于自己作出的举动——
危！宋垣！危！
他唇角的笑容顿时凝固，乖乖道：“好，好，我这就走。”
佐柏毫不客气地拎住他的领子，气势汹汹拽住他朝外走。
无意之中点了火的康承站在原地，后知后觉。
哎呀……
“等等，哥，我对你男朋友没想法，而且我真不认识他……”宋垣被拽得脖子疼，他想着能不能为自己争取一下，便忍不住出声解释。
佐柏刀了他一眼：“你还想有想法吗？”
“不不不，哪敢，哪敢……”
佐柏没理他，自顾自往前走。等到了出口直接把这家伙往外一丢就没事了，之后他会去找康承问清楚的。
“你不会杀我的吧？”宋垣弱弱的声音传来。
佐柏的拳头一紧：“你再问一声说不定我会真的动手。”
你之前的人设分明不是这样的吧……他忽然好想念之前在副本中遇到那个少言冷语的兜帽男了……虽然佐柏现在也没有把自己的兜帽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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