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轮回。万物必有因果。
卡玛轻拍自己的胸口，一阵恶心感直冲喉咙，她忍不住干呕几声。
她第一次探寻【因果】时受到如此强烈的反噬，里面的事物不是她能够企及的。
自己进去，肯定会死。
可他们不得不去。
“里面就是我们正在寻找的答案，是吗？”奥利弗昂头，望向面色难看的黑皮肤女人。
他们的对话恰好被别枝丽子听见，她玩味地轻笑一声，走过去，亲昵地伸手拍着卡玛的后背：“你也有特别的能力？是什么？预言？”
一股恶寒随她的手掌传递到体内。“不……我不会……”卡玛从喉咙中挤出声音，带上不易察觉的颤抖。
别枝丽子又看向奥利弗，她缓缓下蹲，直到与奥利弗平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可以知道吗？小——妹妹？”
奥利弗的瞳孔刹那间放大，惊愕出现于她瞳孔中。
她怎么会……
那一声“小妹妹”说得极轻极缓，却像一把锤子直接凿进她心底。
别枝丽子没有起身，她依旧与奥利弗保持平视，无光的眼瞳没有任何感情。可是她的声音是带笑的，仿佛做表情和说话的并非同一个人：“我看得出来哦，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
卡玛瞥了奥利弗一眼，没有言语。
看不见的锁链在紧紧缠绕住她们，别枝丽子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她已经洞察一切。
这是实力的差距。
意识到这一点时，手脚已经发麻，思想和行动已经背道而驰。
别枝丽子转头看向卡玛，笑容不变：
“所以，拜托了，一起来和我去改变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吧。”
哪怕你们会为此而死。
不知道过去多久，久到康承已经为头疼感到麻木。他懒洋洋地把脑袋枕在佐柏的臂弯中，侧过头观察后边的欧温文。
欧温文似乎也开始习惯这持续折腾的疼痛，表情变得麻木。然而他的目光仍旧是空洞的，整个人看上去犹如灵魂出窍一般。
这和他说的那个SAN值有关吗？康承默默思考。
“承承，前面貌似有东西。”佐柏的声音传到耳内，康承适时一转头。佐柏说得没有错，他已经看到了那个逆光而站的身影。
看上去像是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可下一秒，那个女人的身影就不见了。徒有虚无的灯光指引他们前进，像暗夜中的冥灯。
啊哈，开始了，BOSS们最喜欢的吓人。
康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拍拍佐柏的手臂：“好啦，放我下来吧。”
时候到了。
佐柏应了一声，恋恋不舍地弯下身，好让康承的脚触底。
实话说，自从康承被强行拉去当副本玩家时，他们在一起亲昵的时间就大大减少了。
佐柏变成人形后脸上表情基本不会变，可康承每次都能从他脸上敏锐地捕捉到一抹失落。他歪歪头，突然伸手捧住佐柏的脸。佐柏一个愣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下一秒，脸颊传来柔软的触感。
康承笑眯眯地重新和他拉开距离：“谢啦，我的男朋友。”
佐柏呆呆地看着他，一只手不自觉地摸上脸颊，连不变的表情都开始不自然起来。康承看着他傻呆呆的模样，忍不住偷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