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央迷茫慌乱的眼神叫封九妄心中微痛,柔声安抚她,
“莫急,小蒹葭,接下来无论听到什么,朕都在你身侧。”
不再用沉默折磨连央,封九妄飞快的将迟迟不告知连央的种种与她诉说。
“蒋妈妈是向半安从金陵带到京城,到你身边时,你应当十岁,在此之前,藕香院只有你和王遗音。”
错愕的睁大眼,连央不可置信的看着封九妄。
“这不可能,我明明记得,小时候,她,她想用耗子药毒死我,是奶娘,奶娘阻止了她,如果藕香院只有我和王遗音,难道是她想杀我,最后却又于心不忍吗!”
连央想过所有的可能,她甚至能够接受奶娘是因为向半安的银钱,才一直守在她身边。
她也不曾想过,她以为从小陪伴着她的奶娘,竟是在十岁后才存在。
那十岁前呢?
“不可能的,三四岁的事情我可以记不清,可六七岁时发生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记错呢?”
连央紧紧的拽着封九妄的衣襟,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件事。
封九妄眉眼深沉,看着连央慌张失措的神情。
“小蒹葭,朕在,朕知晓你定然慌乱,可你这样聪明,先听朕说完朕查到的事,我们再一起慢慢分析好吗?”
封九妄平和的温柔让连央惶恐的心渐渐沉落,泛起水光的眼扑闪两下,才喃喃,
“对,我这么聪明,你,你快把事情都告诉我。”
大掌始终在连央后背轻拍,用尽量轻缓的语气,封九妄再度开口,
“你母亲王遗音是连步渠从金陵带回,朕暂且没有查到她的身世,小蒹葭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连央愣怔片刻才回答,
“她的身份,不一般。”
封九妄轻笑着在连央额间一吻,夸她聪慧。
“是,照你的说法,王遗音不过是孤女,即便难追根溯源,却不该探查不出分毫,而蒋妈妈的身份,在入京前,她是金陵富商沈家的家仆。”
沈家家仆。
“沈家?给她钱让她上京的不是向半安吗?为什么奶娘会是沈家的家仆?”
“蒋妈妈在沈家并非家生子,而是别庄上的婆子,正巧,蒋妈妈上京那年,别庄起火,死了几个家仆,而沈家早年,曾走失了两位姑娘。”
连央猛的抬头,
“沈家走失了两位姑娘?”
如果和沈家有关的不是向半安,那便是王遗音,偏偏沈家曾经走失了两位姑娘,王遗音又是孤女,难道!
封九妄摇摇头,
“年岁对不上,沈家走失的姑娘如今约莫二十五六。”
而王遗音若是活到如今,也是三十有六。
这些消息便像是无数碎片,眼看着有关,却无法串联。
“向半安呢?”
连央突然想起了这个也许一直在照拂她,却始终不曾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人。
如果奶娘果真的十岁才因为向半安的吩咐来到她身边,那向半安又是为了什么照顾她。
向半安,承平四十三年的新科状元。
这个消息大大出乎连央预料,
“新科状元?”
“是被冒名顶替了的状元。”
封九妄在查到这一点时也分外惊诧。
承平四十三年大景正是他被废太子软禁别院那年。
正因如此,他不曾见过那年游街翌日便惨死家中的新科状元裴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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