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梁翊恒给齐晓晓请了假,说因为心理创伤,她要接受心理疏导,这段时间都不能来上学了。
为了让梁翊恒放心,不影响他的生活和学习,齐晓晓决定自己慢慢地吸收这些情绪,因此她每天表现得尽量跟平时一样。
梁翊恒为了不让齐晓晓的复习落后每天都去学校上课,他帮齐晓晓领回作业,晚自习就在家里陪她做卷子。
老师交代下来的重难点内容他也会一一记下来,然后把笔记交给齐晓晓。
齐晓晓的作业他都会认真地检查一遍,有不对的题也会跟她一起分析,齐晓晓不能说话,他们就在纸上交流。
渐渐的两个人也习惯了这种沟通方式,用来说话的笔记本记了一本又一本。
梁翊恒对齐晓晓的了解,很多都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那些关于过去,关于读书的字里行间的,让他觉得齐晓晓离他近了不少。
学校的流言蜚语很多,各种说法都有,但每种都不太靠谱,因此他很少提及。
他觉得与其让她听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胡思乱想,倒不如每天在家里待着清静。
因为齐晓晓上学时的话不多,所以无论舍友还是同学,对她家境的了解都知之甚少,大多数都以为她是真的回家了,议论的焦点也基本是关于她的保送名额的。
齐晓晓在梁家呆了一周,除了刷题和看梁翊恒的笔记,几乎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做了。
之前在他家时看过的电视节目,也都不感兴趣了。
她不再提起竞赛的事,不再关注骆超有没有给她更新消息,甚至也不怎么看书架上书了。
每次梁翊恒回来,都会看到她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像一个被笼子困住的金丝雀,看上去像是在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但每次提起要不要出去转转的时候,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梁翊恒觉得这样不行,正常人不言不语地呆在一个地方久了,都会出问题,何况齐晓晓这样,心里有疙瘩的人,长此以往,她肯定会出问的。
这天是周末,梁翊恒跟骆超请了假,说既然已经有保送名额了,以后能不能就不来上学了?
骆超想了想,同意了,在梁翊恒转头要出办公室的时候,骆超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骆超问:“你跟齐晓晓有联系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直这样休学也不是办法 ,该上课还是来上课吧,高三的时间实在是太金贵了,耽误不起。
尤其是像她这样一个天资很好的女孩儿,就算保送的机会没有了,明年的高考依然可以证明自己。
梁翊恒转身,沉默了地看了骆超一会,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该说不好。
齐晓晓平时的表现都很正常,除了不能说话,除了一做到物理试卷的时候, 就会无比烦躁,
甚至最开始的两天,一看到物理卷子就会无法自控地把他们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