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到过菜叶上的青虫。
“一会儿给你看。”齐晓晓拿过他手里的野菊花，到屋子里找出了一个玻璃的花瓶。
那是一款很老的花瓶，红色的玻璃瓶身上是一朵透明的白色玻璃花，两边是两个白色的玻璃手柄。
梁翊恒看着她往花瓶里加水，然后把野菊花插进瓶子里，再放在卧室的窗台上。
“你晚上睡在哪儿？要不我带你去镇上找个旅店？”齐晓晓看着他问。
想起上一次梁翊恒和衣而眠的样子，她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了他，所以就想让他住的好一点。
“这里就很好。”梁翊恒回绝。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看齐晓晓的，这会儿要是再回到镇上，他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呢？
齐晓晓看着他，既然他坚持，那就随了他吧。
她走到墙边，拿起一根有些发灰的长竹竿，看向他问：“你要吃枣儿吗？”
秋天正是吃枣的季节，他之前吃的都是在菜市场买的那种枣，还从来没吃过刚从树上摘的。
梁翊恒兴奋地点点头。
“那你靠远一点！”齐晓晓道。
梁翊恒听话地往后退了退。
齐晓晓拿起扫把把地上落下来的枣打扫干净，然后到杂物间扯来一块塑料布，铺在树下面。
之后她稍稍站远了一些，拿着长竹竿在树枝之间一通乱晃。
枝头的枣子在她这种几近暴力的动作下哗啦啦地往下落。
齐晓晓只打了这一下，因为两人本来也吃不了多少。
见枣子已经不再往下落了，梁翊恒靠了过去，想看看这一竹竿到底打掉了多少。
齐晓晓伸手拦住他：“小心有虫子。”
说完她走过去，蹲到塑料布旁边，一颗一颗地开始捡枣。
跟这些枣子一起掉下来的，除了一些枯枝和黄叶，当然还有一种绿绿扁扁的，浑身都是毛的小虫子。
齐晓晓找了两根小木棍，当作筷子，夹起一只在梁翊恒眼前晃了晃：“就是它，蜇人可疼了。”
“青刺蛾幼虫？”梁翊恒记得之前在一本百科全书上看到过，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之所以印象深刻，就是因为这玩意看上去一身的毛毛，还没接触就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青刺蛾？”齐晓晓从来没见过它们成虫的样子，却看过一个一个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的棕色带白条的卵。
每次看到那个卵，她都想把它们摘下来，用脚踩碎。
回想着被自己踩碎的那些卵，她现在还有些恶心。
“那你管它叫什么？”
“疤角子”虽然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但大家都那么叫，她也就跟着一起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