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肯松口,没说出一句话,眼看着人就要被打死了,边护使忧心忡忡的,又怕被摄政王看出端倪,又怕顾知微不知轻重就这样把人给折磨死了什么都问不出来,到时候事情麻烦了,一切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顾知微冷眼看着,并没有让人停手,十几鞭子下去,谢淮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最终还是承受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顾知微冷笑一声,正要让狱卫再拎一桶水来,边护使吓得赶紧上前劝诫:“大人,还是要适量用刑才好,这样下去的话摄政王他一定会支撑不住的,所有线索到他这里就会断了,得不偿失啊,大人还请三思而后行。”
狱卫停下鞭子,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以他多年来的经验看,还好这摄政王本身身体筋骨强,这鞭子一鞭打下去,普通人都要皮开肉绽的,一般人挨了两下就松了口,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出来了,谁知这摄政王骨头这么硬,硬生生挨了十几鞭子也不说话,这样下去肯定会死的。
说实话,刚才看着谢淮宴被折磨,顾知微心里是有几分解气的,但是大局为重,边护使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几分。
“你去喊个大夫过来,把他的伤治一治,现在想死还没那么容易。”顾知微冷声吩咐道。
没一会儿,狱卫就带了个大夫回来,顾知微还特地交代点到为止,不必把人治好,吊着他一条命就行。那狱卫听着头皮发麻,没想到这位大人手段这么狠,这是跟摄政王有天大的仇啊。
大夫听明白了顾知微的意思,施针刚把谢淮宴给扎醒了,而后就开始往他伤口上撒药粉,至于那些卷曲骇人,被折磨的不成样的手指,只能任由其慢慢愈合,那些是内伤和淤伤,外敷的药没有用。
谢淮宴醒来之后,看到大夫那张陌生的脸还愣了一下,看到自己还在牢狱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讽刺地勾了勾唇角,不屑地看向顾知微:“怎么,怕我死了就问不出来什么话了?你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现在尽管继续动手,我可不怕你。”
他做出一副嚣张的样子,但是说出来的话十分虚弱,声音都是气声了,并且呕哑嘲哳十分难听,想来是刚才惨叫把嗓子喊坏了。
顾知微都开始钦佩他的毅力了,这种人就是坏到了骨子里:“你倒是挺执着的,不过我们可以看看谁硬气过谁,你坚持不说,那我就一直这么折磨你,让大夫给你续命不让你死掉,这刑室中的用具还有十几种没用到你身上,我倒要看看到最后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她一副要跟谢淮宴杠到底的样子,看的边护使心急如焚。大夫给谢淮宴上药,把绽开的皮肉剪掉了,疼得谢淮宴一哆嗦,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他现在的状态,再受两次刑一定会忍受不住把事情都交代出去的。
谢淮宴心思转了转,对顾知微说道:“我清楚你留我一命是为了什么,你想从我口中知道许剑生的消息是吗?大夏的战神,多少大夏子民心目中敬仰的人物,他的命自然比我的重要,你觉得我会就这么轻易告诉你吗?”
“你还可以再坚持几天来向我证明你口中所说的不会轻易告诉我是有多不轻易,让我看看你的命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