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边护使汗如雨下,同时也有些汗颜惭愧,他把顾知微想成了那种目光短浅之人,顾知微的气量和风度确实远超他所想,同时他心中也松了口气。
来到牢狱之后,边护使命人把谢淮宴带到刑房里,还让牢卫把所有的刑具都拿出来,打算好好“款待”谢淮宴。
傅砚修跟随他们来到刑房里,阴暗的房间内充斥着血腥气,刑房深处还有别的犯人在被审讯,时不时传来鞭子抽打在肉上的声音还有犯人痛苦的哀嚎声。
此时的谢淮宴已经醒了,他整个人呈大字被绑在木桩上,头发披散着,全然没了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地方见面,你知道我带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谢淮宴,我问你什么,你最好答什么,把你和傅钰的那些勾当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我就放你活着离开,如何?”
顾知微说这些,其实并没有指望谢淮宴能一口答应,说完果然看到谢淮宴轻笑一声:“我都被你伤成这样了,还能相信你会放我或者离开?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当我是那无知的乞儿,不谙世事呢?你想知道我和傅钰之间的合作,我偏偏不会告诉你,不会让你如愿。顾知微,你跪下来求我啊。”
听他如此大言不惭,边护使冷冷一笑:“阶下囚还能如此嚣张,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我景阳城的刑具虽样式不比京城多,可这钩子上的铁锈绝对比京城那边的多,还有这些夹子,能慢慢把您的手指夹断,听说十指连心,您身为摄政王整天锦衣玉食,恐怕手指头上都不曾划破过口子,十指被慢慢夹断的滋味,您能忍受的住吗?”
谢淮宴听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同时脊背发凉。他以前也用过这些刑具,但都是用在别人身上,他是施刑者,现在地位反转,他变成了阶下囚,现在即将面临被审讯时那生不如死的痛楚。
这让他不禁胆寒,但还是嘴硬道:“一介小小的边护使,也敢威胁到我头上了,虎落平阳被犬欺,今天的事情我都记着,等我出去了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顾知微笑了:“你还想出去呢?谢淮宴,上次是你侥幸,但是这次不会了。”
“那又如何?抓住我,只要我不说出你想要的东西,你又能拿我怎么办?”谢淮宴开始叫嚣着,他料定以顾知微的作派,只要他不松口,就一定死不了。
“哦对了,有件事情我是可以说的。我卖给傅钰一些好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我就不说了,不过傅钰得到那些之后非常高兴,说有了它们,他总有一天会踏破大夏,把你们通通杀了。这个消息如何?是不是你想要的?”
谢淮宴说完,笑的十分癫狂。他身上的锁链咔咔作响,连带着身后凄惨的叫声,衬得他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一般,让人心生畏惧与心寒,在一旁等待命令的狱卫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各个心里发凉,仿佛看到了家国被敌军踏破的悲惨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