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没想到你变聪明了。”
这句话比顾知微刚才的嘲讽更具讽刺以为,顾知微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几次与他交手的情形,自己吃亏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面色一冷,攻击的话语如倒豆子一般脱口而出。
“堂堂大邺的摄政王从庙堂高位上跌落,沦为一介逃犯,王爷看起来不仅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反倒是一派游刃有余的样子,想来是非常享受这样的生活。夸我变聪明了,王爷自己反倒是蠢笨了些,不仅好多次差点被我手底下的人抓到,现在还被困在这小小的景阳城内,只得靠一些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用无知乞儿引我过来。这些行径倒真的是符合你现在逃犯的身份啊。”
顾知微冷笑,话语间的回呛俨然把谢淮宴形容成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阴暗又下作。
谢淮宴好歹曾经也是受人敬仰的人物,听完顾知微的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那架势下一秒就要把顾知微生吞活剥了一样。
“你还真是不怕死啊。”谢淮宴冷哼一声,他想起刚才用刀划在顾知微脸上的时候,顾知微那害怕的样子,就想着故技重施,匕首刀刃就要朝她的脖子划去。
顾知微只觉得脖颈那里传来一丝凉意,她清楚谢淮宴的目的,却不打算在这场博弈中落了下乘,她咽了咽口水,打断谢淮宴:“你要想杀我最好趁现在快点,我命可只有一条,杀了我你这辈子都别想从这景阳城里出去了。”
谢淮宴的心思被顾知微看破,他被架在那里,现在动手杀了顾知微不是,不杀顾知微也不是。面上有些挂不住甚至恼羞成怒起来,他动作一顿,忽然猛的一把推开顾知微。
就在顾知微以为谢淮宴暂时放过了自己,就要松口气的时候,下一秒谢淮宴手腕一动,拿匕首直接在她小腿肚上划了一刀,伤口不深,但鲜血直流。
顾知微疼的脸色发白,瘫坐在地上。
“我是杀不了你,但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太后娘娘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为了防止你逃跑,我可以挑断你的手脚筋,割了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再拔了你的牙齿,让你无法咀嚼食物,最后身上所有器官溃烂,浑身恶臭而死,最后被蛆虫分食。”
谢淮宴清楚刑狱里有哪些折磨人的手段,说起时也是信手拈来,直听的人头皮发麻。
不仅是顾知微,连躲在墙角里的小乞丐都吓得浑身颤抖,他甚至想离开这里。
“大人,我现在能离开这里吗?”小乞丐开口,他虽对偷鸡摸狗的事情很是熟悉,但是阅历还不够,殊不知他刚才听到了顾知微和谢淮宴的对话,知道了谢淮宴的身份,谢淮宴又怎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里?就算他什么都没看到,只要他从这条巷子里出去,被傅砚修看到的话一定会寻到这里来的。
谢淮宴看着小乞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