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微噌的站起身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伤口本宫也瞧见了,并未伤在致命之处,虽是划的深了些,但也不该有性命之忧!”
“娘娘说的不错,若是寻常人被伤这么一下,至多就是疼上十天半个月,好好歇着,别再走动就是了,可枢梁王的体质不同旁人,臣上回就对娘娘说过的,”
李太医一擦汗,经他提点,顾知微才想起的确有这档子事:“半月前太医来时的确对本宫说过,说枢梁王这两年身子空虚,灾祸不断,在江南受得都是重伤,能硬撑到回京已是不容易,不可,不可在舞刀弄枪,恐伤了根本。”
说完这话,顾知微一阵沉默,李太医便道:“娘娘说的不错,枢梁王纵然年轻,有再强的气力,也终究是一个血肉之躯,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情形实在危险,就是老臣治病救人无数,也把握不准啊,稍有不慎,只怕就要醒不过来了!”
“不成!”
闻言,顾知微情急无比,在廊下来回踱步,忽的一抬手,一把拔过侍卫的长刀,直直逼在那太医身边,心痛道:“情形危险就想法子,把握不准就谨慎些,本宫养着你们,不是叫你们在这儿跟本宫说治不了的!枢梁王若是能活,咱们一切好说,若是不成,那本宫就把你们都杀了陪葬!”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几个太医赶紧跪地磕头,为首的又道:“娘娘莫急,眼下倒是还有一个法子兴许能救王爷的性命,只是这药剂极为霸道,十之七八的人都是受不住的,若娘娘肯点头,臣等愿意一试!”
“什么叫十之八九!”
顾知微一甩袖子,登时大怒:“傅砚修不能死,你们无论如何也得给本宫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想用他的命去堵,那不能够!”
她不肯点头,这些太医就是真没了法子,他们行医多年,的确从没见过如此的险状,答应不了又不能不救,威压之间,只好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告罪:“太后娘娘,臣等学艺不精,是真的没有旁的法子了。”
“好啊,好啊,”顾知微气的大笑一声:“本宫今日就杀了你们这些无用的废物!”
眼看着大刀就要落下,春彩见她要动真格的,赶紧扑上前去,一把拽住了顾知微的胳膊,眼眶通红,劝阻道:“娘娘三思啊,他们是整个皇城最得力的太医了,若他们没了,王爷才是真的没了,眼下还得娘娘赶紧决策,别耽误了王爷的伤情啊。”
春彩扶她坐下,好一顿安抚,又叫人送来热茶,给顾知微喝下,太后娘娘合着眼,在雨幕中下了决心:“什么药,赶紧去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