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嬷嬷一看春彩,自知这事是她擅作主张,心里是止不住的发虚,生怕太后娘娘怪罪,万幸春彩本也不想责罚她,还反过来安慰道:“不妨事,你们的差事不好办,娘娘都是体解的,只等着这阵子事情忙完了,到时赏赐也少不了的,只是嬷嬷,我得回宫复命,不得不再问一句,蒋南嫣究竟传了什么消息,你可知晓?”
“这,这,”嬷嬷刚松一口气,一下子又提上来了:“春彩姑娘你是不知道啊,她可谨慎得很呢,那声量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我们都是一群年纪大的了,耳聋眼花的,如何听得见呐!”
言毕,见春彩脸色一沉,嬷嬷轻咳一声,赶紧又出主意道:“春彩姑娘,老婆子忽然想起来,当时给她传话的就是蒋家来的那个侍女,你若是想知道,与其等着盘问蒋南嫣,还不如去问问她呢!我看那丫头是个性子软的,兴许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是吗,若真如此,那还能好办些,只是,”
春彩话音一顿,那嬷嬷当即心领神会,赶紧道:“姑娘尽管放心,我一会儿接着送茶水的由头过去,把这二人迷晕了就是,左右庙里都是咱们自己人,也不怕事,到时我把那丫头带回来,姑娘尽管问就是了。”
春彩觉得有理,当场点了头,再加上蒋南嫣没心没肺惯了,是真对这几个嬷嬷没留什么心眼,不出半柱香,她们主仆二人就着了道,被那嬷嬷给拎回来了。
一桶凉水泼下去,侍女惊叫一声,迷茫的睁开眼,她从前在蒋府时就跟在蒋南嫣身边,倒是见过春彩几回,看清了面前的来人,侍女浑身一抖,笑的比哭的还难看:“春彩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你这小丫头胆子还真是不小啊,娘娘下旨叫蒋南嫣不许外出,你倒是很会替主子办事,又是传消息,又是面见摄政王的,”春彩冷笑一声,抱胸道:“蒋南嫣都和王爷说什么了,还不如实交代!”
这侍女浑身湿透,止不住的害怕:“姐姐,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春彩上前一步,挑起她的下巴:“话是你传的,门是你登的,这二人有什么筹谋,有什么成算,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在我面前你还敢隐瞒,若再不说实话,我即刻就叫人动刑,也让你吃一吃苦头!”
嬷嬷顺势接话:“不错!咱们春彩姑娘跟着太后娘娘,见多识广,你这样的小伎俩人家可是见得多了!春彩姑娘,这死丫头若是不肯开口,老婆子我这就叫人过来,板子打下去,皮开肉绽了,不怕她嘴里吐不出东西!”
闻言,侍女脸色惨白,连连摇头:“好姐姐,姐姐千万别用刑,我都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