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新闻媒体总归是泰西蛮人的发明创造,所以在这类途径上我们不如他们。
所以太过依赖口口相传的我们,才会屡屡被味精致癌猪油致癌的低智谣言所左右。
鹰酱总统罗斯福曾经说过:“不做总统,就做广告人。”
真当人家只是在盛赞广告人这个职业群体?
他是在指出政客与广告人两种职业底层逻辑的相同。
同样是运用舆论和宣传对人们的选择进行影响,同样可以无耻与肮脏到一定程度。
商业宣传和竞选是一回事,只是前者需要赢得的是货币选票。
朱儁的看法是,唯有在郡守一级乃至之上的州牧级别采用选官制,才能避免选官被舆论左右,实现同郡回避的任命原则。
他的提法很合张让等人的心意。
因为按照这种说法,在士绅与官员之间,必须存在一个负责选拔的“理智的第三者”。
皇权就刚好扮演这个角色。
等同在放开县一级的选官任官权之后,皇权对于高位官员与整个帝国治理还是举足轻重的。
更熟悉朱儁的卢喷喷和皇甫嵩却想着,还没实现呢你怎么就知道肯定会出现这么多毛病?
“姑且试之!”总得试一试,真有这些毛病再出手呗。
还是心存幻想,想让推举制这种更能体现多方利益的制度获得更大的应用面。
朱儁在找茬这种事情上却出奇的头脑清晰思维敏捷并且冷酷无情。
他冷冷的击碎了他们的幻想:“不可试,亦可知。”
他举了另外一个例子。
若用推举制,即使出身小世家小豪族,是不是依靠势力跨越数县乃至数郡的大世家大豪族的支持更容易成功?
无论从舆论的利用上,还是在郡内士绅的影响力上都是如此。
那郡一级推举出来的郡守,是不是肯定代表大世家大豪族的利益?
如果这个时候郡内数量更多的小世家小豪族的主流民意,是让大世家大豪族让渡更多利益和权力怎么办?
你猜他们会不会玩儿分化瓦解这一套?
譬如郡内种粮的小士绅多,代表这类士绅指责主营桑麻的士绅丝麻作物赚得太多,从而通过打压丝麻种植户来赢得支持。
譬如种粮的里头种麦的多,种稻的少,就指责稻谷售价太高面食售价太低。
通过这样,将小士绅集体反对大豪族变成小士绅内部的内斗,从而实现当选。
或者选一个大家关心却并不需要让渡更大利益的议题,譬如更严格的尊师重道制度,去转移视线赢取好感。
更譬如白左们更关心的LGBT也就是跨性别议题,让他们感觉到一种对于弱势群体的关注。
让跟多人感受到一种完全不受约束的绝对自由。
甚至纵容默许零元购。
好么西方魔幻主义现实来了,庚哥再度咋舌。
下面这些当然是庚哥脑补的。
朱儁的发言仅限于粮桑之争与麦稻之争,最多提及了尊师重道。
可是已经很牛掰了好么?
朱儁却欠揍的表示:“儁尽中人之智,亦可思得如此之策。若被奸猾之辈获之,则郡内纷乱不休矣。”
你这哪里特么是中人之智,已经超拔尖儿了好吗?
但说真的,小士绅内斗不休的场景是真的肉眼可见,此延绵之祸。
只要一任郡守作妖制造对立,却不是后头一两任郡守可以消解的了,何况人家也未必愿意费那个精神去消解。
说到这份儿上朱儁仍嫌弃不够,却听他森然道:“况青徐之地,惑于黄巾之辈,士绅亦甚多。”
“彼辈得一县,则尚可治;若得一郡一州,汝等如何治之?”
“况世间善惑人心者,非仅张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