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说了:“我军新编,操训未精,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如此之战,如稚子持重锤。”
“未败于敌,却犹能自败也!”
咱们现在的部队都是刚调整完的,士兵不熟悉将领的指挥习惯,将领也不清楚士兵的战斗特点。
这就像小孩儿拿着大铁锤挥舞,不用敌人来打,我们自己就容易玩儿死自己。
“太师久经战阵,行军岂不留后阵?”
“任尔逐去,无非送首之辈。”
二颖也是打老了仗的,这种生瓜蛋子去追他,肯定会遇上他安排的殿后兵马。
让辣个坚挺的男人去追杀太师,也不过是去给人送首级和军功的而已。
直肠子东北银儿,到这会儿还以为二颖和皇帝这边是一伙儿的。
之前那次不过是类似军中械斗般闹一些小矛盾。
毕竟他亲眼看见卢喷喷安排人去给二颖报信了。
不懂政治,太特么幼稚。
但听他这么说,蹇硕、皇甫嵩都暗自点了点头。
会考虑着自己这边的情况,没贸然提议为二颖断后,徐荣第一关算是过了。
也就是在这次会议上,皇甫嵩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他觉得孙坚会跑来攻洛阳的可能性,更大于他会去追击二颖。
要不就走武关进攻弘农郡了,但也没差。
不管孙文台是奔着二颖菊花去,还是朝着庚哥胸脯来,他们都是要加强戒备防守的。
于是快马通知收束撒出去厘清河南尹的“长水校”凉州兵,并周知各县暂停田亩厘清的工作。
离孙文台大军近的,那当然就不通知了。
那些兵知道自己找地方躲藏。
有憨批一伍一什的就敢去跟人家三万大军对上,那是自己找死,通知了也没用。
然后没几天,就见如皇甫嵩所料,孙文台率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奔洛阳来了。
辣个坚挺的男人着急得很,但大军行进又哪里快得了?
怕被别人抢先,急得他嘴上都起燎泡了。
这才缓缓到达洛阳南郊。
交战之前要先埋锅造饭,让兵士吃饱之后有力气打仗,这他还是知道的。
于是在城下约莫两三里处埋锅,尽起酒肉,让军士们饱餐一顿。
早得汇报的城内诸将都登上了城墙远望,把吕大憨批看得着急的。
因为在他看来,孙坚战前就食的阵营布置简直处处是漏洞。
只要让他带着虎贲营出去,他能搅他个天翻地覆。
战术上吕布还是厉害的,毕竟也在并州刺史部混了辣么久。
而且在九原没成年的时候就跟着匈奴崽子们混,跟别的部落火并甚至抢掠汉人集市他也参与了不少。
这就是为什么说孙坚如果算低配版的吕大憨批,削弱的还不止在个人勇武方面。
当然,如果论为一方雄主的器量才具,吕大憨批是撑着杆儿也赶不上辣个坚挺的男人。
他几番请战,都被皇甫嵩给挡下了。
庚哥和蹇硕都没来,卢喷喷将守城的指挥权完全交给皇甫嵩了。
皇甫嵩并不紧张,虽然城中算起来步兵连员吏带兵卒不过一万之数。
外加骑兵两营也不过四千。
不及对面的半数。
但弩枪操训起来简单,不太追求准头不论阵列的话随便一个兵一下午时间就能掌握得七七八八了。
包括他们循环射击之法都能掌握。
守城么,就像他之前防完夜袭跟蹇硕讲的那样。
只要弹矢管够,不用上二十倍的兵力不计损失的进攻,他不信谁能从他手里夺下洛阳。
还没开打呢,这个时代虽然并不存在演义小说里那种跟霓虹蛮人一样的一骑讨。
但也有喊几句话奠定己方正义性的习惯。
辣个坚挺的男人先上来喊话了:
“吾乃长沙太守,江东孙文台,今率勤王兵马讨国贼,贼逆速开城门,饶尔等不死。”
半吨的蛤蟆打哈欠,口气真的超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