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国以女子为尊,楚娥皇是虞国女帝楚卿唯一的孩子,十分看重。
楚卿善养男宠,这正是楚娥皇所不耻的,夫子教她仁善为上乘,她的皇祖母便是死于暴政,幕后黑手便在于皇祖母养的男宠。
楚娥皇爱民如子,生性温柔,平日里陪在她身边的是尚书的嫡子陆兼怀和御史的小女儿沈璐。
楚卿不喜欢女儿这副温顺善良的样子,在她看来,帝王应当是无情,楚娥皇将来可以养千百个男宠,唯独不能动了真心。她张罗着要为她选驸马,多是楚卿看上的人,楚娥皇不喜母亲选出来对她阿谀奉承的男人。
为此,楚娥皇与母亲的关系逐渐恶化,一度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楚卿知道楚娥皇不喜朝堂后宫争斗,若非如此,她次次顶撞,换了旁人,楚卿只会怀疑此人要谋反。
可楚卿膝下唯有楚娥皇一人,无论再怎么样,将来皇位还是楚娥皇的。
楚卿对楚娥皇的感情极为复杂,她盼着楚娥皇好,从前楚娥皇不喜争斗,一心扑在游山玩水上,不接受帝姬金印。楚卿便亲自处死了楚娥皇的两个婢女,逼着楚娥皇在她面前高高举起帝姬金印,逼着她认清现实,她迟早会是虞国女帝。但楚娥皇做事有了帝王风范,她便百般提防。
她刁难楚娥皇,要楚娥皇去边关调查军营参谋王冕贪污一事,楚娥皇丝毫不惧,到了边关后直接处置了王冕,半分情面也没留下。查出了其同党三十人,整治了军营,在边关树立了自己的威望。楚卿心里明白,爱民如子刚正不阿的楚娥皇其实比她更适合做虞国帝君。
帝王疑心的作祟,她下了一道诏书,称楚娥皇军前失仪,把她一路押回都城。
楚娥皇回到都城后,楚卿亲自迎她。
楚娥皇身着黑金暗纹拖尾长裙,头发半垂于肩,用一支玉簪挽住半边发。
她颤着声音问自己的生身母亲:“从前我不喜朝廷争斗,你打我手板骂我没有野心,夫子教学时,你骂我太过善良,不是帝王之范,我不接受金印,你杀了陪我一起长大的婢女,我甘愿做这个帝姬,你却忌惮我,母亲,你究竟还要我怎样。”
楚娥皇对自己的母亲已然绝望。
楚卿说不出话,她是这世上最坏的母亲,但她也真心盼着楚娥皇好。
楚卿长久不回话,楚娥皇落下一滴泪,决绝的回宫。
后来楚娥皇就病了。
她觉得她被困在这座皇城里,她像一只被折断了双翼的鸟儿,痛苦,挣扎。
楚卿不敢去见她,只能把楚娥皇关在了自己宫里,不许人探望。此期间,楚娥皇求她废了自己,楚娥皇情愿自己是个庶人,楚卿没有应允。
沈璐换上了内监的衣物偷溜进来看她。
“娥皇,你受苦了。”沈璐看到楚娥皇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生机,止不住的哭泣。
楚娥皇安慰她:“阿璐莫哭,吾不愿见你们如此,我命不久矣,我母亲不懂人情,生性多疑善妒,你切莫被她发现,跟着陆兼怀逃命去吧。”
话音刚落,一支冷箭落在床头,楚娥皇大惊,挣扎着起身推开沈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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