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包炸药没有在眼前炸开,所有的人都相安无事,雪儿也完好无损。只是令他奇怪不已的是,许宝宝怎么会背着炸药跑向警局?而且,打在许利恒脑门的那一颗子弹是谁发射的?
他扭头向楼上看去,所有在场的官兵也举头向楼顶看去,甚至有的直接看向天空,感觉这颗子弹,似乎是天神射下来的。
大家都在嚷嚷着,看着躺在那里的许利恒,又不时地看向天空,蓝天柱低声对蓝敬昌说:“团座,怎么办?人可是死在了咱家的门前。”
蓝敬昌哪里还顾得上死去的许利恒,他看着怀里的雪儿,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地说:“没事的了,雪儿,不怕,不怕,都过去了。”
似乎被吓破了胆的雪儿,浑身哆嗦着,缩在蓝敬昌的怀里,心里却在念着,许利恒你这个大坏蛋,赶紧从雪儿的眼前消失,省得哥哥们看着不舒服。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惊恐起来,因为他们看到,满头血色的许利恒如同被一只巨手托起,飘上了半空,接着,就被一阵袭来的风卷了起来,再接着,风像长了腿似地托着许利恒飘向了远处。
很快,许利恒不见了。
啊?见鬼了,死人还能飘走?
不是飘走的,是被风给抬走的。
可是,风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托起一个死人?
怕是变成了孤魂野鬼吧?
士兵们议论不止,雪儿却偷偷地笑着,真是好玩极了,哼,这就是大色狼的下场。
一连串的怪异,让蓝敬昌也觉得奇怪,到底会是谁干的?他看着怀里的雪儿,身体薄得像一片叶子,连呼吸都显得那么柔弱,哪里会有这样的本事?他把雪儿抱起来,回头对蓝天气柱说:“准备吃饭吧,雪儿该饿了。”
蓝天柱答应着,示意玉儿也赶紧回去。
只是午饭还没有吃上,蓝天柱就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向这里驶来,他认得那车,是县长齐玉明的专车。
县长怎么来了?难道县长这么快就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件?转瞬间,他又在心里庆幸,许利恒的尸体离去的恰是时候,否则面对县长齐玉明责问,团长怕是也无法解释清楚,他赶紧让强子去通报蓝敬昌。
很快,蓝敬昌就带着雪儿和玉儿从楼里走了出来,迎向了从车子下来的齐玉明。
说来,这个一县之长,也算是一个文化人,因为他看不惯军阀之间的争斗,所以很多事情也就尽量不闻不问,甚至装聋作哑,自得其安享之乐。特别是蓝敬昌率团部驻扎虎头县后,面对手握兵权的蓝敬昌,他更是躲到了幕后,大事由着蓝敬昌作主,小事则交与手下及各职能部门,可谓是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当他听到报告说是许利恒死在了守备团部的小楼门前时,他有些震惊了。这个许利恒在虎头县横行霸道多年,没人敢动他一根指头。即使是驻守团长蓝敬昌,也是尽量与这个许利恒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是互不干涉的关系。实在让他不明白的是,警察局长许利恒怎么会突然死在了守备团的小楼门前?难道蓝团长与他原本就有深仇大恨?
而当他听说,许利恒并非蓝敬昌团长以及手下官兵所杀,似乎是天神,更是感觉神乎其神。
哈哈,天神?那就当是被天神惩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