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商场,人越聚越多,他们都看着眼前这个妖媚的雪儿。
一身红绸衣的雪儿,就如同一条鲜红的鲤鱼,光鲜艳丽,天哪,世上竟有如此美女?
雪儿看着大家的眼神,知道他们各怀心思,就装成一副更加委屈的样子,抹起了眼泪。
一看雪儿哭了,泪水都流了出来,蓝敬文的心就难过起来。唉,雪儿是跟着自己来到的虎头县,还没有让雪儿享受到城里的快乐,却让她受到了委屈。尽管不知这委屈是真还是假,他都要守护好雪儿的,于是拔出别在腰间的枪,对着那个麻脸女人说:“快点道歉,否则,我这枪可不长眼睛。”
麻脸女人像是没有听见,仍在自顾地拍打着脸上的蛋糕奶油,像个花猫脸似地引来人群一阵哈哈大笑。
雪儿心里也在偷着笑,默默地念念着,停下吧,再打下去,怕是把脸都打成了屁股。而眼里却流着泪,撒着娇一直哭着,玉儿赶紧过来哄她:“雪儿,别难过,这里的人都太凶了,走,跟姐回家。”
女人不再抽打自己的脸,只是满脸的蛋糕和奶油,引来众人的哄笑。
麻脸女人委屈地抽泣着,两行眼泪像泉水一样地涌了出来,她瞪着蓝敬文说:“我没错,凭什么给乡巴佬道歉?”
雪儿一抹眼泪,贴着蓝敬文的耳边说:“不用她道歉,跪下求饶就好。”
这句话刚一出口,蓝敬文顿时愣住了,跪地求饶?这还是那个清纯天真、柔情似水的雪儿吗?
其实,这句话一出口,连雪儿自己都有些吃惊,一向和善的雪儿,怎么会跟一个卖货的女人计较?何况,她并没有伤害到自己?
那是为什么呢?雪儿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明白,无非就是想试一试自己的功夫。当然,还有一个理由就是,虎头县的女人长得不怎么样,却一个比一个凶,哼,有这么了不起吗?
看着雪儿的脸色,蓝敬文不想让她心有不快,就指着那个麻脸女人说:“你,不用道歉,跪下求饶就放你一马。”
一脸奶油的女人哪里肯跪下,干脆坐到了地上撒起泼来:“欺负人啦,来人啊,欺负人啦。”
这时,旁边柜台的一个小个子女人跑过来,就要去扶她,麻脸女人哭得更凶了,雪儿嘻嘻地笑了起来,这哭叫声比村里的驴叫还难听。
这时,小个子的女人指着雪儿凶巴巴地说:“你这个乡巴佬还笑,知道她是谁吗?告诉你吧,她是虎头县县长大伯家的舅舅的亲外孙女,是我们张经理的表妹,张经理是警察局、局……”
听说是县长家一杆子都打不到的什么亲戚,还是经理的表妹?雪儿笑得更欢了,这都是什么啊,实在有点乱套。即使是在蓝狐村,也没有那么复杂的亲戚关系,也就是三叔三婶,小山根子,族长老爷啊,她指着那个女人对蓝敬文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上去这么绕,雪儿都听不懂,敬文哥,你说,这个表妹长得难看,哭相是不是更难看。”
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突然有人喊:“张经理来了。”
这时,只见一个胖得像水桶式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头肥肥大大,脖子粗粗圆圆,走起路来,如同村子里的老母猪,一晃一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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