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有心理疾病的人给她讲心理学,南知意怎么敢听,这一堂五十分钟的课,她神游在外,身心煎熬,完全是数着秒过。
时间一到,她收拾了东西几乎是落荒而逃。
南知意到楼下给亓书研打电话,“书研,你表哥成我的心理学教授了!你提前知道这事儿吗?”
南知意快抓狂了,好不容易回学校,选修课特意申请了心理与法律,结果全让亓官宴占了。
他停药了么,懂法么!
亓书研惊诧,“我不知道啊,表哥做事从来没跟我们说过,他竟然为了你去考证做教授,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说完话,亓书研若有所思,顿了顿,反过来夸亓官宴。
“阿知,我表哥过来做教授简直大材小用,他从小到大最少有几百位世界名师面对面指导教育,大学里的那点课,对他都是小菜一碟。”
“不用别人说,他的能力,你最清楚呀。”
南知意真服了亓官宴,他本事确实大,可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他教的什么,他心里没点数吗?
俩人聊了一会儿,亓书研被助理喊去开会,匆匆说了几句话挂断电话。
一上午,南知意不在状态,胃里胀胀的,十一点四十结束了最后一节美术课,没有去食堂吃午饭,直接回公寓,整个人瘫在床上放空大脑。
可能是一上午精神绷着,她很快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响起门铃声。
南知意睁开眼睛缓了缓,胃里有些难受,她揉着肚子去开门。
入目,修长挺拔的身躯,亓官宴提着两袋吃的,好看的眉尾轻扬。
“阿知,书研不放心你自己在这住,让我来看看,我买了水果和午餐,都是你爱吃的。”
胃部的痛意涌来,一阵盖过一阵,南知意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说话有气无力的。
“早上的饭谢谢你,以后不用往我这送饭送东西了,我饿了自己会买——”
“你买给宝宝,我买给宝宝妈妈,”亓官宴止住她的话。
一向红润的唇瓣这会儿泛着不正常的苍白,亓官宴注意到南知意的异样,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额头很凉,都是虚汗。
亓官宴神色一紧,拉住她的手进屋,放下东西,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给她擦着汗。
“哪里不舒服,有温度计吗?”他眉峰紧蹙。
南知意被他扶进沙发里,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支撑着她力气坐着,身子虚软地侧趴下,长发披散开虚弱的肩背后。
她困难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长睫微颤,忍不住说:“肚子疼。”
亓官宴站起来,摘了碍事的金丝框眼镜,随手一扔,屈腰,放轻力气半扶起虚软的身体,让她平躺着。
他掀开南知意软糯的外衫,指尖落在小腹和肚子上几处位置,紧张地问她,“这里,还是这里?”
南知意自己用手摁了摁疼痛的胃部,“这里,上午开始疼的。”
做完这个动作,南知意已是筋疲力尽,身上源源不断冒出湿汗,尤其白皙的锁骨处更为明显,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水珠。
长裙紧贴汗湿的皮肤,玲珑姣好的身段在男人面前一览无余,她犹如大海潮汐推到岸边的美人鱼,疲软地躺在干涸的沙滩,只余呼吸的动作。
亓官宴眼里只有着急,慌忙给她拉上外套拉链,长臂分别从她腋下、腿弯处穿过,完全不费力气,把人打横抱起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