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委屈,南知意哭得脊背一颤一颤的。
亓官宴心头一紧,把人拢进怀里,缓声安抚:“阿知,给我一个星期,然后我们一起回京城,我带你去医院,要个孩子,以后会很幸福的。”
南知意推开他,哭着赌气说:“我不想跟你说以后,我不喜欢德萨,这里没有一个对我好的人,我想现在马上回家。”
跟亓官宴在一起以后,她完全困在他创造的世界里,没有机会成长,接触不到新生活新朋友,还被他的家人处处针对。
她有时候怀疑,亓官宴是不是故意要把自己养废,她喝不了西式热牛奶,吃不下三明治,只想吃厨师精心做的一大桌京城口味的饭菜。
挑食成习惯,穿衣必须要定制,看见略有粗糙的线头,她会嫌弃,连走路都开始嫌鞋子硌脚。
有了这个认知,南知意赶紧捧住三明治试着吃,她不能这样堕落,否则自己会养不起自己的。
她哭的有点好笑,一边抹眼泪,一边吃冷食三明治,哭着硬咽下去。
因为她的话,亓官宴心中绞痛。
实在看不下去她类似折磨自己的吃法,伸手把三明治从她手里拿走,抽出纸巾擦她脸上的鼻涕眼泪。
“不要勉强自己……”
“你不懂!”南知意打断他,站起来一口气喝掉热牛奶,“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想法,从来不肯听我的意见,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不行那不行,我不是受你管教的属下,我想去哪就去哪!”
气鼓鼓说完话,南知意避开亓官宴一点点冷掉的眼神,提着裙摆往楼上跑。
她去书房顺利找到护照,用座机打电话订了机票,下午五点直飞京城,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她得赶紧收拾东西。
衣帽间里,南知意奋力忙碌,漂亮的裙子都带上,她得打扮的漂漂亮亮去学校。
不同颜色款式的包包配不一样的衣服,不能落下。
最后实在装不下了,她咬牙,心疼地把一双透明盒装的碎钻一字带高跟鞋拿出来,依依不舍地放回鞋架上。
南知意安慰自己,算了,在学校,穿高跟鞋不方便,回去后再重新买。
亓官宴一身冷气,目睹她装了两大箱东西后,又取来一个行李箱开始打包护肤品,小脸拧在一起,纠结地不知装哪一套才好。
他的脸色阴沉沉的,大步走过去,拉住南知意的手,压着情绪,轻哄道:“自己回去,可没保姆佣人伺候了,乖一点。”
“我不用人伺候!”南知意不在乎,反正回去她有迷途知返照顾她的爸爸,还有整天想找她玩的丹尼尔。
丹尼尔读研,正好跟她在一个学校,他会像小时候那样给她买饭买零食。
亓官宴松开紧咬的后槽牙,唇角勾了一个类似微笑的弧度,“我的伺候,阿知能少的了吗?”
说罢,大手叩住南知意的后脑勺带过来,滚烫的吻风卷席云般堵住她的唇。
“唔、唔——”
南知意气恼地捶打亓官宴,挣扎中步步后退。
眼看腰窝要撞到梳妆台桌角,亓官宴长臂一伸,迅速揽住她的腰身带过来,直接拖到换衣沙发上,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