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苦笑，这一点就是最为致命的，他根本无可回应。
最后苦涩一笑：“爸知道对不起你，也不想靠着解释让你理解，错过就是错过，爸应该有今天这一遭。”
“但闺女，爸一直都深爱你们，你看看这个，还有这些，爸每天都思念你们，爸真的好想你们。”
他站起身，解开自己的披风，用力一拉，里面散落出一个相册。
夜神打开第一页，映入叶离眼帘的就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叶离见过，他当然见过，这张合照就放在旧小区他房间的书桌上。
记忆里，是小妹一周岁叶母和叶离妹子一起拍的，说是纪念，但夜神怎么可能会有呢？
这个问题很耐人寻味，毕竟叶离只比叶瑶大四岁，在叶离妹子四岁后或者前的某个晚上，不为之认知的深夜里夜神偷偷回来过，然后和叶母做羞羞事好像没什么不可能。
而且回来的次数至少在一双之上。
若不这样，那合照他怎么会有？那叶瑶咋出来的，而且生的也那么漂亮。
思绪仅此而已，叶离又跟随夜神翻动相册的手指看去。
就只有一张合照，剩下的全是黑白速写。
“爸见不到你们，就只能每天的在想，想你和瑶瑶成长的变化。”
“这个大概是你六岁时，我想象中的样子。”
“这张是八岁了，爸太忙，很难有静下来的时间，身高可能不对，还有这鼻子有点塌了。”
“这张十一岁，当时爸在想你应该是个大姑娘了，个头差不多一米四了。”
“还有这张，这张是你和瑶瑶一起的，爸想着你们相差四岁，身高也差的很多，所以爸给瑶瑶画成了小冬瓜，啊哈哈。”
“这张...”
“还有这张...”
夜神在不停地介绍他想象中一双女儿成长的样子，而叶离就静静的注视着他，声音在脑海里自动的远去。
那些画从第一张就没有多少偏离，不论是五官，还是眉眼，几乎和现实成长中的他，过度的一模一样。
叶离不知道他是怎么靠着一张儿时的合照，把他成长过程中的模样画的那么相似。
他一定很用心很认真，他一定绞尽了脑汁，也有可能在速写时呵呵傻笑，或许会红了眼。
这位老爸很讨厌，但却让人恨不起来。
叶离抿抿唇，红润的鼻头永远是他感动的讯号。
不知为何，他发现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动，双臂似要张开，想要抱住这位老爸，说句对不起先前把您揍的那么狠。
但他止住了，迅速的转身，走了。
还在介绍中的夜神颓败的停止了说话声，双手无力的耷拉下来，整个人似在瞬间抽空了气力，苦涩难以掩饰。
女儿不原谅他这位父亲，是他的错，是他的不对，他没有尽到当爸爸的责任，他没有陪着小棉袄长大，他让小棉袄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这一切他都是应得的！
众人也看见了叶离的转身，齐齐内心长叹。
他们不好做表达，也不知道小姐是不是做错了，但至少看见了夜神的努力。
夜神颓废的样子很不好看，面色蜡黄，英姿不存。
他知道他很失败，这辈子可能都得不到女儿的原谅了。
就在他如此想的时候，就在他满腹自责之际，远去的叶离顿住了脚，并没有回头，但是传来了声音。
这声音有些哽咽。
“想要我原谅你，可以！除非北市再无流浪狗，巷弄再无病伤猫！”
这一句之后，夜神哭了，直接泪奔，却是笑着哭的，格外开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