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会原谅你。”盛棠说。
顾均庭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动作粗鲁的撕扯掉她身上最后那一点儿遮挡，大手掐住她纤细的腰，将她彻底掌控。
“我不在乎。”他说。
恨也好，不原谅也好，他都不在乎，他只要把她攥在手里，只要他不放手，她就得乖乖待在他身边。
被迫承受他的一切。
床头灯亮了一夜，暖黄的灯光下，她最喜欢的懒羊羊每一个样子都可爱极了。
当那些可爱的样子撞进她模糊摇晃的视线里，伴随着再度汹涌而出的泪，盛棠心里对他最后那一丝留恋也被浇灭了。
他说过，不会再这样了，他也说过，叫她不要害怕他。
甚至，在外婆家那一晚，她说不，他就安安静静地搂着她睡了一夜，床边摆了他亲手为她折回来的丹桂，淡淡的香气萦绕着，那一夜无比安宁。
盛棠以为自己做了一个美梦，事实上真的是一个美梦。
梦醒了，他还是那个他，对她只有狂风暴雨。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偶尔有风卷过，混着干枯颓败的树叶打在玻璃上。
拉紧的窗帘隔绝了两个世界。
盛棠的眼泪哭干了，喉咙嘶哑再也发不出声音，而他依旧不肯放过她。
硬生生被折腾晕过去，盛棠彻底明白，她不可能得到他的爱。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怎么会爱人。
盛棠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微弱的光透过窗帘往里钻，盛棠睁开眼睛，床头的灯依旧亮着。
身上是疼的，但心已经麻木了。
动了下僵硬的身体，才发现他横在她腰上的手臂，重的像是压在她心头。
手腕疼的抬不起来，上面清晰的勒痕，即便是在暗淡的光线下，依旧触目惊心。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带着被吵醒的朦胧低哑，“再睡一会儿。”
随后他将她的身体拥进怀里，搂的更紧。
盛棠的身体愈发僵硬，忍着疼痛躲避他。
顾均庭睁开眼睛，起身往上靠了一下，将盛棠拢进怀里，低眸看着她，“不睡了？”
盛棠没出声，也不再动弹，任由他搂着她。
丢在床头柜上的那枚戒指被他伸手拿过来，捏在手里片刻后，他握住她的手指，执拗的再一次给她戴上。
盛棠不再挣扎，目光扫过时，分毫波澜未起。
顾均庭捏着她软软的手指，轻轻在她发上吻了下。
他说：“给你两天时间，和他离婚，不然，我就让他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平静的陈述语气，他从来如此，命令，威胁，游刃有余，不需要多余的前铺后垫，只需要说出来，简单明了。
盛棠又闭上了眼睛，什么话也没说。
她对他死心了。
就像昨夜她亲口说的，恨他，永远都不会再原谅。
顾均庭关了床头灯，搂着她躺好。
“再睡会儿。”
他的声音很温柔，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像是在哄小孩子入睡一样。
盛棠始终默不作声，好像真的顺从了他，再也不和他闹脾气。
但不知怎么，顾均庭心里有一丝丝的疼，像是一根尖细的针，轻轻戳了一下他。
他搂紧了她，轻声叫她的名字，“盛棠……”
叫完之后，他才发现并没有什么话要说。
于是他搂着她继续睡了，那一丝疼也被他遗忘在脑后。
